["“十五年前？”嚴亦琛皺緊了眉，“十五年前我們確實去M國參加過一場酒會，但是我臨時有事提前離開，而且你告訴我那是陳家。”他強調了“陳”字。
嚴亦昭愣了愣，突然扶著嚴亦琛的肩膀大笑起來，“亦琛，我那時候在耍你玩，你真的就信了？這麼多年？哎呦我的天……親弟弟，都說你多智近妖，怎麼在這種地方傻得可愛啊？”
“因為姐夫沒有空我才臨時飛去M國陪你，連主辦方的資料都沒有看，剛到十幾分鍾又提前離場……”嚴亦琛皺著眉，很不滿，“我對那件事情沒印象也很正常。”
林燁從這段對話裏麵聽到了嚇人的信息量，“所以……Boss曾經去過程家老宅？可是按照資料顯示，十五年前，程小姐已經在程家了啊！”
嚴亦昭不笑了，她重新直起腰來，嚴肅地看著林燁，“是的，她是程家的繼承人候選之一，我當然見過她。不僅是我，龍淼也同樣見過。”
嚴亦琛這會兒倒是後悔起來他那天沒有在程家多留一會兒了。他曾經離程隨安那麼近，卻因為一通緊急電話就不了了之了。
——要是他能更早更早地認識程隨安，嶽一凡、任慕川、夏語冰……這些都算得上什麼？
“後悔了？”嚴亦昭揶揄地問道。
“……不，也許改變過去，現在也會跟著改變。我對現狀已經很滿意了，保持這樣就好。”嚴亦琛閉了閉眼睛，把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抹去，轉而說正題，“大姐，既然你曾經去過那裏，也許會比我更了解一些程家的事情，能說給我聽聽嗎？”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嚴亦昭抱起手臂看著他。
“我在找隨安的過去。”嚴亦琛短暫地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她讓我這麼做，而且我也想知道。”
“程隨安的過去？”嚴亦昭挑了一下精致利落的眉毛，“十五年前她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剛進入程家不久，她的經曆難道查不到嗎？”
“查得到，但是很官方。”林燁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也很簡單，就好像她一直隻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候選人似的。可是她和三位最有競爭力的繼承人關係都很好，不像是能獨善其身的樣子。”
“查到的資料很空洞？”嚴亦昭接過林燁遞來的資料，快速瀏覽一遍，也跟著皺起了眉，“太過空洞，就說明中間肯定有東西被人挖走了……亦琛，你確定程隨安想讓你這麼做？”
“我對她說了我的過去，她說……”嚴亦琛看向自己的手掌，想到那天晚上程隨安溫柔又堅定地捧著他的掌心，又如釋重負地說出的那句話，“她說我們是一丘之貉，而且殺人也不是隻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種方法，有時候軟刀子殺人更痛。”
嚴亦昭擰眉思考半晌，搖頭把手中資料還給林燁，轉回嚴亦琛，向他尋求確認，“她說出這樣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