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了下邵安白撅著屁股,等著她給痔瘡上藥的場麵……咳咳咳咳!袁萱不自在地咳嗽兩聲,見邵安白看過來,趕緊問:“沒有棉簽啊?”
邵安白看白癡似的看她,有棉簽還用你幹嘛。
袁萱囧了,沒棉簽可咋整,醫生說過邵安白臉上的傷口不能亂碰,如果感染可就真毀容了。
“你不會用紙巾墊著點?”邵安白拎起茶幾上的紙抽丟過去,袁萱手忙腳亂地接住,看看紙抽再看看邵安白的臉,腹誹片刻後乖乖坐到沙發上,往紙巾上擠了點藥膏,小心翼翼抹到邵安白的傷口上。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每道傷口都被照顧到。隔著紙巾,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傷口邊緣的腫脹,抓撓的傷口已結痂,一道道的,看上去更猙獰了,袁萱邊上藥邊心疼,時不時湊近了,嗬護珍寶般吹吹,邵安白微眯著眼,很享受這種服務。
臉頰的傷不算重,形狀也都比較規矩,很容易就上完藥了。袁萱換了張紙巾,開始給他的下巴塗藥。這是她第一次認認真真檢查他的傷口,一看之下,袁萱的心不受控製地跳了幾下,即使記不得當時的情況,她也能想象當時的慘烈,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能忍心在他臉上留下這麼深的傷口,再用力點,整個下巴都快被她咬下來了。
“還疼嗎?”袁萱忍不住湊上去吹了吹,正對上邵安白睜開的眼,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兩人離得有點近,彼此間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兩顆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你是在端詳哪塊口感好,方便你再咬一口嗎?”邵安白一開口就把旖旎的氛圍破壞殆盡,袁萱窘迫後退,不再去看他戲謔的眼,利索地抹完藥後死活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邵安白本想再逗逗她,最好能換點福利,比如愛心早餐什麼的,可看她那樣,邵老板難得良心發現地想起她還是個病號,囑咐她早早休息按時吃飯後就走了。
這就走了啊!袁萱眼巴巴地目送邵安白離開。小說套路不是該男主角千方百計留在女主家,倆人喝點小酒說點情話,氣氛正好時滾個床單麼,咋就走了呢。
逃似的回到自己房間,邵安白狠狠抹了把臉,真危險,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對她是怎樣的感覺,他從未深究過,也沒試探過她對自己是怎樣的心思,雖然她的很多想法在他麵前並不是秘密,但感情這種事,他自己就是門外漢,又憑什麼去揣測別人的想法。
他煩躁地走來走去,想去當麵問個明白,又覺得純屬神經病,哪怕人家真對他有點意思,被他一問也啥意思都沒有了。
於是邵安白繼續困獸般在房裏走來走去,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早已沒心沒肺地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趙川擔心袁萱剛剛康複吃不消,給她多放兩天假,反正許美的戲份還沒拍完,這幾天主要拍她,袁萱趁機多歇歇也無可厚非。說起來,拍這部戲最上火的就是趙川了,當導演的不可能像小演員那麼八卦,但也不是完全不關注網上的消息,當初袁萱被傳潛規則時他就有耳聞,可他什麼風浪沒見過,豈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好不容易等風波平息,許美這邊又出來黑新聞了,好死不死也和潛規則有關,趙川就納悶了,整個劇組都在潛規則,他身為導演,咋就一個姑娘都沒睡過?
沒睡過也就算了,還要承擔不好的名聲,就不能多多關注電影本身嗎。趙川很火大,對許美更沒好臉了,本來許美的演技就達不到他的要求,這麼一來,拍戲進度更慢了,常常一個鏡頭拍十幾遍導演也不滿意,氣得許美直掉眼淚,嘴上不敢再頂撞,心裏認定趙川就是在刁難她。
而本該在酒店好好養身體的人,轉天一大早就跑去酒店頂層,那層隻有vip才能進入的區域,因為邵安白搬去了那裏。不止他搬過來了,袁萱也搬過來了。
邵安白在這裏隻有一間房,所以兩人名正言順地同居了,說是同居,其實供他們活動的區域非常大,袁萱進屋後才發現房間少說有二百平,主臥,次臥,廚房,客廳,小型會議室,活動間等,功能劃分清晰,再多住幾個人也沒問題。
邵安白搬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在這層,無論客人還是服務人員,都會對他們看到的人和事守口如瓶,與其住在普通區域,被人看到袁萱天天往他房間裏跑,還不如住在這裏省心,出來進去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