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鎮幻秋不知道,張熒權也不打算提醒她,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是一種幸福,這些事情在這個世上知道的也就隻有那麼幾個人,他師父智仁大師是不會說的,而無妄也不會管這個閑事,剩餘的玄月師太,拿鎮幻秋就差沒當成自家後輩那樣看待了,怎麼可能去殘忍的向鎮幻秋揭露這樣的事情。
夏侯梟雖然知道近道之體的事情,但是自己是看不出來的,而現在的欽天監中,也沒人有這個本事。
張熒權微微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一句話,臨走前隻是交代道,“你好好修養,等身體好了就回夏京去吧!以後,我們就當不曾相識。”
鎮幻秋本來已經好轉的心情就這麼被張熒權的一句話給激的完全冷卻了下去。
“慧明?不,是應泉,你就那麼討厭我?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把我趕走?”鎮幻秋怨念的看了一眼張熒權。
張熒權一句話也沒說,有些事情,沒必要解釋。
轉身離開了這院子,張熒權來到書房,而管家也早就等在這兒了。
“子弦,你是除了溫瑜之外跟在我身邊最久的人了,靜和郡主就勞你多費心,在她強勢好轉之後,你親自送她回夏京。”
以後,或許他再也不會去見她。
管家葉子弦本是這齊京中的世家子弟,不過卻是庶子,不得家中喜愛,在一次被暗害時遇到了張熒權。
張熒權看到葉子弦就想到了自己,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救了他,葉子弦就這麼跟在了他身邊,成為了張熒權在齊國的眼睛。
聽到張熒權的決定,葉子弦一點都不吃驚,張熒權能讓自己親自去送鎮幻秋回夏京,很明顯的就是擔心她,但是他也知道,自家主子喜歡的是安側妃,其實,或許,張熒權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他對鎮幻秋是極為特別的。
雖然現在來看,是有些比不得安側妃,但是,與別人相比,到底是特殊的。
“主子,靜和郡主未必會聽屬下的。”葉子弦找著借口。
葉子弦不願意去摻和進去這樣的事情,要不然萬一以後張熒權後悔,倒黴的就絕對是他自己。
想到鎮幻秋的脾氣,張熒權也知道,鎮幻秋是不會那麼聽話的,可是這卻也由不得她!
“你隻管照我吩咐的做,若是她不聽,你盡管用一些強製的手段,以後總歸也沒有什麼交集。”
葉子弦還欲再說,張熒權就因為擔心安婉卿的情況,轉身就出了書房,弄得葉子弦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菊華堂,就是安婉卿現在所居住的宅子,夜半,安婉卿雖然沒有醒來,但是意識卻是完全清醒的。
前世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重演著,那些曾經撕心裂肺的疼痛安婉卿現在已經能夠淡然的麵對了,雖然內心深處還是隱隱作疼的。
這一世,她一直在潛心竭力的保護著她想要保護的人,前世的那些已經不可挽回,人,應該往前看,一直沉浸在前世的那些疼痛中,或許隻會得不償失。
從前世到今生,一切的一切都在安婉卿麵前重演,現在,眼前是夏侯琛彥拉著一個女人的手,眉眼溫柔,雖然那女人眉眼神情和她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安婉卿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女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