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畫急忙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卻發現手機另一頭傳來的,是陣陣機械的,“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糟了,六哥他怎麼這麼衝動!”尹清畫連撥了好幾遍手機,仍然打不進去,頓時就有些焦急起來。
雖說李嘯天昨天的粗魯舉動,讓她很羞憤,不過卻也不能否認李嘯天的確是救了她一命!
她昨天醒過來之後,就已經聽醫生說了,若不是有人及時幫她止血,並將她送到了醫院,她這條命是決計保不住的。
至於昨天她中槍這件事,是不是李嘯天做的,尹清畫連想都不用想,要是真的是李嘯天做的這件的話,他幹嘛要救自己?
何況他們昨天也隻是偶遇而已,她也不相信李嘯天會算到,她和杜凝香會被擋在門口,而且還小題大做的找來狙擊手。
更何況李嘯天和她無冤無仇,就算是和杜凝香起了幾句口角,但也犯不著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當場殺人吧?而且說白了,就算是要殺人,也不會衝著她來吧?
所以尹清畫可以肯定,昨天那件事,是不大可能會和李嘯天有關係的!
眼下她反應稍微慢了一步,就讓自己六哥誤會,要去對李嘯天下死手。
要是李嘯天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她尹清畫日後哪裏還有臉抬頭做人?
人家還不得戳她脊梁骨,說她是個恩將仇報,心如蛇蠍的女人?
想到這些後,尹清畫愈發的焦急起來,她才剛剛想從床上做起來,卻沒想到動作過急,胸口處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就是一黑,並在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啊……,表姐你……你怎麼了?”杜凝香眼疾手快,見到尹清畫臉上的神色不對之後,便扶住了她軟倒的身體,搖著她的身體,驚慌失措的問道。
尹清畫原本就痛疼難當,再被杜凝香這一搖晃,胸口處的劇烈疼痛,就像滔天的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再也忍不住那股暈眩的感覺,臻首一歪,竟是被疼的昏迷了過去。
“表姐……,你……你到底怎麼了,表姐……”杜凝香見自己表姐昏迷過去,愈發驚慌的搖晃著尹清畫,急得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現在這種時候應該馬上叫醫生過來,這才猛地一下按響了床頭上的響鈴。
與此同時,巴川省公安廳廳長辦公室中,一個四十來歲,膚色有些偏黑的中年男子,正神色肅穆的拿著手機,仔細聆聽著。
過了好幾秒後,他才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是,劉省長,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會將這種危害人民群眾安全的暴徒,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將電話掛斷後,中年男子拿起了麵前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說道:“張立宇,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短短十幾秒後,辦公室大門就被敲響,中年男子說了一聲“請進”之後,就看到一個微微有些氣喘,四十五六歲,有些禿頂的男子走進來。
“宋廳長,您找我!”
“我問你,昨天被抓進來的那個叫李嘯天的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宋廳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張立宇聽到他的問話後,心中頓時閃過一絲疑惑,暗道:“這李嘯天究竟是什麼來頭?白廳長那邊連特警都出動了,宋廳長這邊又在問!”
不過他不敢怠慢宋廳長的問題,趕緊回答道:“宋廳長,好像那個叫李嘯天的人,在審訊過程中忽然暴力襲警,將刑警隊的趙明康和另外四個警察打傷!現在他挾持了四個人質,正在和我們的人對峙!剛剛我聽說白廳長去了那邊,還調了兩個特警小隊過去!”
宋廳長聽到他的話後,眼睛一睜,“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在公安廳還敢出手襲警,他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張立宇不敢大聲說話,微微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暴怒的宋廳長。
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後,宋廳長吩咐道:“走,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姓李的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裏鬧事!”
“是是!”張立宇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便在頭前帶路,沒兩分鍾,就來到了已經充滿了緊張氣氛的三樓。
“宋廳長您好……”
“宋廳長好,張主任好……“
三樓的大廳中,提醒人見到宋廳長和張立宇後,便恭敬的和兩人打著招呼。
宋廳長隨手叫過來一個警察後,問道:“審訊室那邊現在怎麼個情況?”
“宋廳長,剛剛白廳長已經調了兩個小隊的特警過去,聽說是要暴力破門,解救裏麵被困的人質!”
“特警隊的人來了多久了?”
“已經有四五分鍾了!”
宋廳長揮揮手,打發走了那個警察後,就要向著審訊室那邊走去。
張立宇見狀,趕緊說道:“宋廳長,那邊既然已經有白廳長主持了,我看您還是在這裏等消息比較好吧!那邊走廊不寬,到時候場麵一定會很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