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嘩——”
不間斷般,又是一個精美的金邊白瓷盤。
一直隱身著地傑森小盆友偷偷抬起頭來瞄了一眼,朝著角落那個靜默的身影努了努嘴,認真負責的仆人立馬從身邊的手推車裏捧出半身高的瓷盤來。
“叮——嘩——”
又一次完美的平拋運動。
有人說過,愛好也能成就成功。額,照這個趨勢下去,能夠完美地遵循平拋運動的規律,滿足豎直方向上的理想條件下的自由落體……估計也能有個小小的吉尼斯世界紀錄吧。
很好,努了努嘴,愉快地滑過手機屏幕。
“恩,就上次那種白瓷盤,還要兩車。”
……
精致的指針又一次細細劃過12,冰冷按下手機的圓鍵,9:00整。
嗬。
嗬嗬。
斜抬頭看向墨黑的天,白濃濃的霧讓一切模糊,霧裏倒映冰冷的眉眼,身影寂寞得支離破碎。
在美國那會兒,就有人曾嘲笑,“葉正,你真是愛情故事裏的典型白癡。”
很當然的,點火就有澆油的。然後,一句又一句,源源不斷。
“哼,他就是一個大白癡。要知道,人家蘇蘇可會玩兒了,可得小心哪天被玩丟了。”
“嘖嘖,說句老實話,你可真縱容蘇蘇,這在圈子裏難見啊。”
“恩恩,話說你這樣玩命你爸媽知道嗎?”
“是啊,說不定蘇蘇隻是玩玩而已,然而你卻當真了。”
“不會吧,阿正,這麼說,你還真把自己套進去啦?!”
……
然而,當時,他是說的什麼?
又或許,他是回答了什麼?
不記得了。
仿佛很久以前,明明是自己說過的話,卻都不記得了。
嗬。
或許是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又或許是一席自己都受不了的肉麻話語。
冰冷地垂下眼,自虐般猛地揚起諷刺的笑。
可不管怎樣,都不會像蘇霧一般沉默不語。
從4:00到現在,不是暫時無法接通,便是正在通話中。
在第一次撥打電話後兩聲“嘟——”聲後,就是循環不斷的正在通話中與暫時無法接通。
像是一個無盡的漩渦,讓人揪心得感到可怕。
還是不接。
嗬。
是不想接了吧。
無力地使勁向後甩頭,白白的天花板,白茫茫得跟此時的大腦一樣。
迷茫。
然後,該怎麼辦?
無措地奔跑在浸透著滿滿迷霧的迷失森林裏,靜默是可怕,暗黑是恐慌。
“叮——叮——”
伴隨而來的,手旁黑色桌子上手機突兀的震動一響。
裝似不經意地一瞥,先是驚喜與圓滿讓小嘴無可奈何地緊縮,然後是無意識下噘出的如小酒壺般漂亮的俏皮。
一旁的傑森頭低得更低了。
自家少爺就是沒事找找虐的典型。
頭更低下的是像勝利般逐漸蜿蜒的嘴角,又或許,真是如此的,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那麼的話……擦,蘇大小姐簡直金手指啊,失憶的逆天屬性……嗬,嘿嘿。
沒事找找虐。
真是如此的,某人漂亮的雙眼左瞟右瞟,猶豫微微中輕咬下唇,然後,飛快伸手輕滑。
指尖微涼,屏幕冰冷。
“抱歉,我正在美國開會,有事聯係維特。”
——
蘇霧,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