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對張文正拋出橄欖枝大感意外,內閣大學士的橄欖枝,抓住了這一根橄欖枝就是有了靠山,相當於成為了東閣大學士這一派的人。
他試探地答道:“晚輩現在是錦衣衛千戶,也許努力幾年能夠成為鎮撫使,倘若再做出一番成就,也許能夠成為指揮僉事……”
張文正用食指敲了敲木桌:“非也,我的不是錦衣衛內部的升遷,錦衣衛到頭也不過是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我的是我現在的位置,內閣大學士。”
楚七被張文正這麼一,頓時汗流浹背,張文正勾勒的前景也太誇張了吧。
“你可知道內閣大學士是內閣會議選出,而內閣會議則由戶部、吏部、工部、兵部、禮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國子監等機構正三品以上的文職官員組成。武官自有體係,不得進入內閣。錦衣衛指揮使是一個例外。他也有資格進入內閣會議。也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同樣有資格成為內閣大學士。”
張文正起楚七可能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張文正竟然想要讓他進入內閣會議,還要成為內閣大學士。
楚七苦笑道:“大人所言太過長遠,十四個錦衣衛千戶,卻隻有兩個鎮撫使的位置,如無功勞,哪怕是晉升為從四品的鎮撫使都困難。”
張文正又抿了一口烈酒,意味深長地道:“很多事情並非做不到,就看你敢不敢想了。”
楚七並不想要輕易向張文正許諾,對方是東閣大學士,掌握很多人的前途,很多話都未必能夠輕信,於是轉移話題:“大人,薩摩藩以及其他藩對幕府有所怨言,以至於心生反叛之意,您打算怎麼處置薩摩藩?”
張文正道:“薩摩藩不敢叛,隻是有些許破產浪人利用了薩摩藩藩主的名義鬧事,以及列強的探子在施加影響,想要讓我們大明帝國失去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附庸國。薩摩藩的家臣則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向我們施壓,反對幕府的統治,想要獲取更多的話語權罷了。長州藩、土佐藩、肥前藩等強藩又何嚐不是有著同樣的想法?”
“想要當我們大明的狗,有訴求可以,有要求可以提,但是他們借助浪人鬧事之際想要向主人施壓,那麼便犯了大忌,所以必須要嚴加嗬斥,否則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楚七與張文正對酒,心裏嘀咕,原來薩摩藩的心思都被張文正看在眼中。
張文正像是趁此機會給楚七授課:“自從我大明帝國征服東洋幕府,使其被迫進入工業時代,少數皇族、公卿變成了大地主、大資本家和銀行家,一批中層武士變成了商人、自由職業者和債主。而廣大的下層武士則在短期內破產,成為靠出賣勞動力為生的人或者無所事事的流浪漢。甘心適應變化的人才有生產力,而無所事事的浪人是不穩定的群體,還容易被列強所利用。隻有找到一條途徑才能夠消除這個隱患,東洋才能夠穩定下來甘心當附庸。”
楚七疑惑道:“這個途徑是什麼?”
張文正鄭重地盯著楚七:“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