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保溫箱才能裝0份,整整8個保溫箱才夠裝完,一行人呼呼啦啦往回走。
臨別前,熱情洋溢的感謝汪導。
“汪導您放心拍,有什麼事兒,打電話隻會一聲,我來處理!盛情不言謝,您這個朋友,我老唐認啦!”
來時不見他認,鈔能力砸下去,馬上跟見著親爹一樣。
可惜,大少仍然懶得理會對方。
哪怕以後仍然需要跟衛視台打交道,可是,不管是安曉芳亦或者是何大姐,走的都是高層路線,根本不需要慣著一個的辦公室主任來著。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來的時候兩看相厭,走的時候一個舔,一個還是厭。
但這並不影響想舔的人繼續舔。
我有鈔能力……不對,是我的妞有鈔能力,你不服,行麼?
唐主任不但服,而且是興高采烈的服。
顛顛往回走,腦子裏開始琢磨——這盒飯應該怎麼分呢?
台裏上上下下的領導、關係戶、最有能力的製片人、主持人……一人分一份還有得剩。
剩下的拿來討好誰或者敲打誰呢?
中年胖子帶著幸福的煩惱離去,王牧野他們但是一肚子幸福的八卦回去開葷,現場頓時又隻剩下鬥雞和鴨王。
傅雨詩和娜吾半沒開腔,躲得老遠,恨不得暫時隱個身。
不是我軍不給力,實在是敵軍有高達呀!
縮了半,仍然沒逃開何苗苗勝利般的得意眼神。
哼!
帝都來的又如何?
你們見識過嗎?
傅雨詩和娜吾一句話都嗦不出來,麵對著何大姐跟汪汪差不多的蠻橫壕氣,實在硬氣不起來。
關鍵時刻,一陣撲鼻的香氣傳來,漸漸又摻上一點焦糊味兒。
煎餅好了……
額,不對,煎餅老了……
娜吾眼睛一亮,氣勢大起。
“來,款姐,我請你吃餅!”
我是沒有見識過你的豪華盒飯,但是,玩兒粗的,你算哪根蔥?
給姐等著!
娜吾擼胳膊網袖子的衝上餐車,開始對著大師傅指指點點。
“師傅,師傅,翻個麵,再煎老點兒!”
堂堂一行政總廚,攤個煎餅而已,汗都冒出來了。
“姑娘,再煎就焦了……”
“焦點兒好!就是要讓它焦!”
看著那張不止是金黃,好多地方都已經發灰發黑的煎餅,大廚子一咬牙,又來回翻了四次。
“然後呢?是不是該攤雞蛋了?”
娜吾氣勢熊熊的一擺手:“不要蛋!攤什麼蛋?硬核煎餅不需要那些!”
大師傅的汗冒得更厲害了。
“那裏麵都放什麼輔材?你,我收拾。”
“有醬吧?”
“有有,各種名貴……”
“那些虛頭巴腦的都不要!就東北大豆醬,生的,來一層!”
(°ー°〃)
大師傅忍著肝兒顫,默默刷上一層生醬。
“然後呢?”
娜吾抄起一根早都瞄好的山東大蔥,蔥根處有孩手腕那麼粗,算葉子,長有一米五。
“喏!”
遞給大師傅。
“切蔥花還是蔥絲?料盆裏有……”
大師傅話音未落,娜吾豪氣的一擺手。
“切什麼?就把蔥葉去掉,蔥白整根卷到煎餅裏,完活!”
(?Д?)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大師傅、西餐師傅、壽司師傅集體懵嗶了,呆若木雞。
娜吾一看對方不動手,索性自己親自上陣,一頓比劃長度,上去一刀把蔥葉切掉大半,剩下0厘米長的蔥白,往煎餅當中一擱……
哢嚓哢嚓開始卷。
最終卷好的成品……不用形容,想想都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娜吾隨手揮動兩下,呼呼帶風。
媽耶!
甩棍也就這威力了吧?
何大姐嚇得臉色煞白,兩股戰戰。
三位閨蜜也都差點兒沒瘋。
“啊!她該不會是想跟苗苗吃這個吧?”
“你別嚇我!怎麼可能?這玩意兒我看一眼都感覺晚上會做噩夢!”
“這是哪兒來的野蠻人?”
“就是啊!把這玩意兒扔給豬,稍微有點兒誌氣的豬都不帶吃的!”
七嘴八舌的竊竊私語,總有一些會傳到娜吾耳中。
熊大不屑的瞥去一眼,傲然揚起下巴,氣吞萬裏如虎。
然而,漲紅的臉頰和顫抖的手無一不是在明,其實她也挺怵這玩意的。
她是愛吃煎餅卷大蔥,但那也得是好吃的煎餅加好吃的配菜卷適量的大蔥才行啊!
正常人誰能吃得下現在這玩意?
可以,為了好姐妹的幸福,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然而汪大少一點都不想給她點讚。
剛吹完牛逼,要陪著吃來著……
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
沒等汪言想辦法勸,娜吾拎起菜刀,哢哢兩刀下去,甩棍……啊不對,煎餅就被斬成三等份。
“來吧,大姐,剛才那麼跳,現在可別慫啊!”
何苗苗從來沒有吃過男人的激將法,但是,從來沒有慫過女人。
更何況是這個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眼熟,而且,莫名反感的大辱奶牛?!
臉煞白,卻死死咬著牙,一把接過三節棍之一。
然後,揚聲對大師傅吼了一嗓子。
“再加一倍辣!”
再然後,怒目望向傅雨詩:“她怎麼不吃?”
“她陪你吃辣!”
娜吾當場懟了回去,又掃過炮膛等三女:“怎麼?你閨蜜陪你吃煎餅啊?”
炮膛立即夾緊褲襠,往後縮了一步。
大姐,我們閉嘴還不行嗎?
行不行的也隻能這麼著了,反正她們打死都不會陪苗苗吃這種東西的。
如果爹媽再給多生兩條腿,我現在就爬給你們看信不信?
短發妹子還算有義氣,擔憂的勸了一句。
“苗苗,要不然咱算了吧?跟兩個窮狗演員較勁多犯不上……”
這一看就是個肆無忌憚的大姐脾氣,一句話得罪好多人,又把火氣激起來三分。
“哼!”
娜吾哢嚓一口咬下去,煎餅差點沒咬斷,大蔥倒是咬得清脆。
“敢不敢?不敢別磨嘰!”
大少麵無表情心若死灰的看著何大姐上來脾氣,跟著哢嚓一口,默默把淚吞回肚子裏。
陪著啃了一口。
一口下去……
臥槽!
焦糊的煎餅,口感韌得像老牛皮,嚼到嘴裏一股怪味,又像狗皮膏藥。
生醬齁鹹,口感粗糲。
山東大蔥那叫一個衝,辣味兒直躥腦門。
那種辣和辣椒還不一樣,它不忘胃裏燒,往鼻子裏過,嗆得人直想淌眼淚。
汪言算是經曆過苦日子的孩子,以前也吃過蔥蘸醬,就這都感覺受不了,可想而知,大姐何苗苗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唰!
一口下去,何大姐華麗麗的淌眼淚了。
一點不誇張,剛咬了一口,兩行眼淚就那麼毫無征兆的下來了,可見衝擊之強。
“嗚……這是什麼玩意兒?汪二狗,我和你沒完!嗚嗚……”
一半是嗆的,一半是委屈的。
想我堂堂何公主,啥時候受過這種罪?
都怪你!
她沒找娜吾發火,倒是把汪言恨上了。
汪大少那叫一個冤……好吧,一點不冤。
縮著脖子,咬牙切齒的啃餅。
死熊大,我跟你沒完!
有完沒完的暫且不提,這半截兒煎餅,把三個人吃的是眼淚汪汪。
所有的圍觀群眾都看傻眼了,這是三個狠茬子丫,對自己都能下得了這種狠心,惹不起!
傅雨詩不敢罩量煎餅,急忙給娜吾倒水,卻被娜吾一把推開。
“這麼過癮的東西,喝什麼水?”
汪言以為熊大要發瘋,下一句備不住是“上酒來”!
結果倒好,娜吾來了一句:“給我上山西老陳醋,解解辣!”
好麼,比特麼喝酒還豪邁!
一人一盅老陳醋端上來,娜吾一揚脖子就幹了,圍觀群眾都快嚇尿了。
這特麼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還是這麼一個西域大美女!
想想看,迪麗熱巴在大庭廣眾之下,左手煎餅卷大蔥,一口半截,右手一杯老陳醋,滋溜滋溜的幹喝……
這畫麵實在太美,令人印象深刻。
何大姐眼淚都快哭幹了,二話沒,仰頭喝完。
那梨花帶雨又倔強的表情,配上99的顏值,簡直了都。
更慘烈的是,剛喝完,她就開始幹嘔。
大蔥的回香本來就很重口味,再加上醬,再來點醋,混到一塊兒,那是什麼味覺體驗?
神仙都得躺!
但是何苗苗偏偏不服輸,死死咬著牙關,把最後一截煎餅塞到嘴裏,胡亂嚼兩下就硬咽了下去,壓住了嘔意。
牛嗶!
傅雨詩看得都有點佩服了,突然感覺,這位大姐其實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最起碼,這股子幹脆勁兒就很投她脾氣。
其實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劉璃的帝舞閨蜜圈裏,沒有一個那種扭扭捏捏矯揉造作的女人。
就連最婊的何犖犖,那也是一個當斷即斷、敢想敢做的主,隻是做事的方法不同罷了。
這麼一琢磨,傅雨詩突然發現了汪言的偏好——
死狗好像堅決不碰那種林黛玉式的女文青?
上回同班度假時那個學畫畫的李學姐,不就被狗子拒絕得沒留一點餘地?
可這是為什麼呢?
傅雨詩閑著沒事兒幹,又開始瞎琢磨。
額,琢磨狗子怎麼能叫瞎琢磨呢?
那叫揣摩老板喜好!
隱約間,傅雨詩思考出一點模糊的結論,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深思的時候。
得趕緊幫娜吾平平氣兒。
一場煎餅PK下來,何苗苗和娜吾是兩敗俱傷。
娜吾的耐受力更強一些,而何苗苗是全靠意誌苦撐。
但是,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誰都沒少受罪。
中場休息,大家突然又想起了汪言汪大少,回頭一看,喲嗬,麵不改色!
在整個過程裏,汪言一聲沒吭,就默默的陪吃陪喝。
再怎麼難吃,都沒見他麵上流露出一絲異色。
短發妹子悄悄吐槽:“吃那麼難吃的煎餅都能吃得像個貴公子似的,真是到什麼時候都不肯丟份兒……”
溫柔妹子卻讚許的點點頭:“還成,至少是個有擔當的。”
炮膛又開始發騷:“嚶嚶,好帥好AN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