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槯楨是舜華消失的第三天得到消息的,得到消息後,霍槯楨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中靜坐著。花奴和月奴見狀,俱是擔心不已。
“這都好幾天了,主子還是什麼都沒吃。”花奴端著涼透了的飯菜,滿臉擔憂得看著緊閉的房門。
月奴對此也是心疼不已,“鷹揚,你到底和主子說什麼了?”
對於霍槯楨這幾日的消沉,鷹揚也是擔憂得很,這會兒月奴問起,他才將舜華失蹤的事同花奴和月奴說起。
聽聞舜華失蹤,花奴和月奴驚大了眼睛。“華公子消失了?怎麼消失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據情報所言,是在和暗夜殿殿主戰鬥時,華公子在一陣白光中消失的……”鷹揚看了看緊掩的房門,低聲得說著荔城傳來的戰況。
“想不到玨王的女兒竟是那暗夜殿的殿主!”在聽到暗夜殿殿主身份時,月奴不禁呼出了聲。
花奴見狀,連忙空出隻手掩住月奴的嘴,“噓!小聲點,小心主子聽見。”
正在這時,這些天來一直未曾打開過的房門打開了,隨著房門的移動,花月閣中的光亮向房裏擁擠著,在光束中,能看見飛舞的塵土在旋轉,如飛蛾般向著光亮飛去。
待光亮充滿了整個房間後,三人看見了那個許久未出現的女子。她的青絲隨意慵懶得披著,光線在她身周縈繞,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如玉脂的手從房門上放下,邪魅的眼睛略帶惺忪,嘴角輕揚。
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悲傷,她定定地站在房門前釋放出淡淡的憂傷。花奴明白,霍槯楨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不讓自己的心緒外露,可是常年跟隨在她身邊的花奴又如何看不出,這樣的她才是真正受到打擊的她。
“主子”鷹揚在看清霍槯楨後,就麵露喜色得上前喚著。
霍槯楨淡淡得笑著點頭,“你們都進來吧。”
燕綏很快就和舜影會麵了,零露在兩軍會和之後就自發離開了舜影的身側。
“辛苦了,影兒。”燕綏在舜影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就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在聽見燕綏的聲音後,舜影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挺拔的身軀終於軟了下來。這些時日,她一直在強逼著自己堅強,行軍打仗最忌領軍者怯弱,舜影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在舜華失蹤後,不論是途中遭遇叛徒還是遇到其他敵人的偷襲時,她一直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舜影時刻謹記自己的身後是上千條性命。
在長途跋涉後,燕綏終於來了。在靠近燕綏的胸膛後,她這些天來一直保持的冷靜和堅強終於潰不成軍,她的眼淚夾雜著嚎啕一股腦得全砸在了燕綏的衣服上。
看著懷裏傷心不已的舜影,燕綏眼中閃過了一絲光彩,那裏麵有小孩子做錯事後的懊悔,還有大快人心的痛快,同時還摻雜著一點點的心疼……霎時間,他的眼中如煙火般萬千色彩紛紛呈現。
遠處一直關注著兩人的零露,看著燕綏那放在舜影頭上久久沒下去的手,麵露疑惑。
燕綏似乎感受到了零露的目光,抬頭看去,果然看見了零露疑惑的眼神。燕綏心中驚了下,看了眼零露後,再垂下頭撫摸著舜影的背脊,柔聲安撫著。
“你聽說了沒,明日國主就要回京都了。”
“是嗎?這才一個月不到,邊境的戰事就平定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兄!”
“嗬嗬,小兄弟,那你再給老哥講講吧。”
“老兄,您且慢慢聽啊……”
夕陽漸漸西下,一切似乎已然落幕,未來究竟歸於何處?沒有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