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出現的時候,舜影還在聽著零露彙報著暗閣的消息。
舜影看著突然出現的穆穀主,呆了。
“爺爺,你怎麼來了?”讓零露退下後,舜影起身跑到穆穀主身前,勾著他的胳膊問道。
“臭丫頭,你都多久沒和我通信了,我這不放心就來瞧瞧你。”穆青笑罵道。
“嘻嘻,我這不剛從前線回來嘛。”說著說著,舜影的聲音就低了下去。“爺爺,哥他不見了。”說罷,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穆青心疼得摸著舜影的頭,“我都聽說了,不過你真的相信你哥他死了嗎?”
舜影聽到穆穀主這麼問,一思索,覺得好像抓住了什麼。“爺爺你這是說…”
穆青笑著點了點頭,“不然你認為你爺爺我聽見自己孫子不見了,怎麼不著急!”
“爺爺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臭丫頭!”
“那哥哥他現在在哪?還好嗎?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那天的白光太可怕了,那麼大的光團,說不見就不見了……”
“你這問得我腦袋嗡嗡作響,我怎麼給你講。”
“我不問了,爺爺你說。”舜影擦了擦眼淚,正色道。
穆穀主歎了口氣,“哎,你哥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隻是我這有他的命牌,還是顯示亮的,所以,你哥定然還活著。”
“命牌?”
穆穀主從懷裏掏出一個亮色的玉牌,隻見上麵刻著“舜華”二字。
“為何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舜影麵露疑惑。
“之前沒有用處,當然不用和你們說了。”
舜影看著玉牌,細細摩擦著上麵的字。開心得摸著,摸著摸著,又哭了起來。
穆穀主見狀,“怎麼好端端的又哭起來了。”
“我這是高興的,哥哥還活著,真好。”
“好了,現在知道你哥哥還活著,你就不用再傷心了。我難得來一回,你不帶我好好轉轉?”
舜影聞言連忙收起玉牌,“好,我帶你出去逛逛。”
穆青回到普洛寺後,直接找到了一丹,隨後兩人在禪房裏待了整整一宿後,房門才再次打開。
之後,舜華一元剃度了的燕婷法號無衣,三人進入禪房。
禪房內,舜華坐著浴缸內,浴缸中泡滿了藥草,藥草的香氣充滿了整個房間。一元和無衣兩人分別站在舜華的身前和身後。一丹大師在舜華的左側,穆青在舜華的右側。
“開始吧!”
說罷,隻見一丹和穆青手中分別釋放出金色和紫色的光,兩束光很快就碰撞在一起,然後一起向著舜華的天頂而去。就在光束快要接觸到舜華時,一元身體中驟然發出一道亮光,衝向那兩束光,將其吸收再經過無衣的雙手後,注入舜華體內。
……
當舜華醒來後,才知道穆穀主和一丹大師為了破自己的血脈凝集之咒,兩人耗費了畢生精血,在最後一刻,舜華斬斷情根,血脈穩固。而穆穀主與住持逝去。
時光轉眼便是三年。
自從三年前羽國玨王兵敗後,羽國和雪國之間的關係愈加惡劣。羽國在得到暗夜殿和邛海部落的領地之後,雪國也相繼征得了大陸北部的大片領土。
舜影在這三年裏一直發展著自己暗閣的勢力,並且以自己為支柱支持著燕綏的朝政勢力。也正是因為舜影的助力,燕綏很快就掌控住了羽國的政權。
在這三年間,羽國和雪國邊境戰事不斷,而在這邊境的百姓則是叫苦連天。他們渴望著一個和平的盛世出現,卻總是平白遭遇戰火的牽連。而引起戰亂的主要力量便是雪國太子霍連達。對於霍連達,許多人是敢怒不敢言。雪國民眾既欽佩他的實力又畏懼他的暴虐。
終於,三年的戰爭將整個大陸攪得渾濁不堪。在這樣的條件下,羽國國主燕綏當下親筆寫息戰書給雪國國主。雪國國主對於這樣的示好自然是不會拒絕,很快便對羽國發出參加法會的邀請。
雪國自創國以來,一直有每十年開一場法會的習俗。法會的召開既是對雪國國運的一種祝福,亦是對雪國民眾的福祉。因為曾經的七大勢力都已經於是出世了,所以大陸上的勢力分布早已經重新排布。而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雪國才有幸邀請到普洛寺的僧眾。
接到雪國國主的邀請,渥丹愣了下。
一元看著渥丹的神情,“怎麼了?”
“雪國發來邀請,讓我們普洛寺為他們主持法會。”渥丹輕聲說道。
“要推了嗎?”
“不用,通知下去,明日啟程。”說罷,渥丹便向著內室走去。“都已經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