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收拾了行李,準備了幾件厚衣服,我就這麼匆匆踏上了回海拉爾的路,在機場的時候燕子哭的驚地泣鬼神,引得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紛紛回頭,更有情侶看到這種場麵不由得摟的更緊了一點。
“你看看,異地戀多辛酸。”
“這怕是傳中的渣男吧。”
我不僅汗顏。
“好啦,我去幾就回來的,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我緊緊抱了一下燕子,摸摸她的腦袋。
在家裏,我把燕子當親妹妹看,也是最親近的人,燕子比我五歲,時候我剛來周叔家怨氣衝,恨這個恨那個,跟家裏人對著幹,隻有晚上一個人的時候躲在屋裏偷偷的哭,每每這時候才學會分床睡的燕子總會咿咿呀呀的坐在我旁邊陪我,然後用稚嫩的奶聲跟我“哥哥,抱抱。”
“燕子,你長大了,哥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聽家裏的話,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哥,你也是,早點回來啊。”
“恩啊,我過安檢了,周叔,阿姨別送了,我會經常往家裏打電話的。”
我學著《縱橫四海》裏張國榮的樣子,瀟灑的背過身揮了揮手,扭頭走入安檢的隊伍。
從南方回北方即便放在今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沒有直達的飛機要倒騰6,中途還要在北京睡一晚上,並且北京啟程的那段火車更是難熬,將近4的火車生活足以成為非火車愛好者的噩夢,往年到北京出差我都會去躺順義吃烤鴨,不僅便宜,味道也和全聚德差不多,今年一下南苑機場,我就馬不停蹄做10號線趕往潘家園,畢竟不論是也好,現實也罷,潘家園都在中國古玩界有著濃重的地位與色彩,這裏真東西雖然少之又少,但是假的看看也是長見識,而且潘家園魚龍混雜,能人巧匠時常混居其中,那些越是不起眼的人興許正是有大本領的“技術人才”。
我想去潘家園看看有沒有關於風水的摹本,四火車的時間臨時抱抱佛腳,但是這幾年盜墓風大燥,潘家園也跟風走了一波熱點,洛陽鏟、摸金符、發丘印、橛子鉤,管他是不是真的都一股腦的往裏塞,合著像個大型盜墓裝備批發市場,不僅令我大失所望。
逛了兩個多時,我叫這些商販忽悠的差點買了把洛陽鏟,掛上摸金符下地倒鬥了,最後尋思也不能白來一趟,買兩個掛墜保平安吧,結果潘家園那販張嘴就管我要1500,這是前清佛爺開了光的金蟬玲瓏金尊,是什麼南洋大佬用過保平安的好東西。
“信你個鬼。”再吹怕是這東西直接就是從佛祖脖子上擼下來的了,我尋思出了潘家園再看吧,誰想潘家園出門左拐那地鐵口販賣的跟這一模一樣,100一對,索性就買下來了,假的就假的吧,圖個心安。
首都繁華,我卻一點心思都沒有,索性匆匆回到北站邊上住下,買些火車上的用品,等待第二的到來。
海拉爾的草原列是北方頗具特色的一趟火車,沿途會駛過廣袤無垠的內蒙大草原,夏的時候牛馬成群,冬的時候大雪紛飛,景色好生喜人,但是隨著這些年石油開采力度的加深,草原上每過一段路都會看到探油的“磕頭機”,不免有些壞了風光,隻有最深處的草原裏麵才能看到我的這些景色,然而非本地人,遊客一般是見不到的,少有車會開進草原深處,畢竟茫茫四野沒有路標,就算是老司機,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很多想去那邊的旅客都會被近4的火車生活嚇退,實則不然,這便是這趟火車第二大特色,內蒙人豪爽,上了火車第一件事不是放行李,得先把背包裏的白酒哈啤拿出來,以臥鋪間為單位組成臨時酒局,酒一喝暢談這些年在外麵的闖蕩生活和思想之情,你要是會喝酒,到這地兒咱內蒙老鄉肯定能給你陪好“幹了這杯還有很多杯”,你要不會喝酒,一車廂的白酒味也足夠讓你仿佛泡在酒缸裏,迷迷糊糊就到站了,在這車上最讓人失望的一句話“行吧,你喝一半吧。”最不該的一句話“少喝點,一會還得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