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我一上車也是一瓶老白幹,兩瓶哈啤麻溜的從包裏拿出來,下鋪那大爺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曖昧起來。
“夥子,挺能喝啊。”
“就平時稍微喝一點,一會吃飯整點?”
“好好,你也嚐嚐我帶的這個。”大爺眉開眼笑的從包裏把從山西帶來的汾酒拿出來。
哦對了,摻著喝也是該車習俗之一,如果喝的開,你甚至能喝到祖國大地各個地方的酒。
飯點尚早我回了鋪上掏出手機給巴特發了個短信便翻開《風見水》靜靜讀了起來,結果剛看三頁,迷迷糊糊困勁就上來了。
“林子,我是康格勒,別來克什克,千萬別來,來了就出走不了了,他來了,我得躲起來了,記住了,千萬別來。”
“康寶!康寶!”我一下從夢中驚醒,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夥子,做啥夢咧,嚇成這樣。”
我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火車上暖氣開的太足,悶的難受,我脫了毛衣還是覺得胸口煩悶,這夢太真實了,康寶的樣子如真如幻,看不清楚臉,但是似乎及其恐懼又在躲什麼,康寶身後好像還有很多人,但是模模糊糊看不清身形又記不起來。
“你這牌子挺有個性。”一個女生在我旁邊響起來打斷了我的回憶,我回過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過道座上坐著一個穿著白毛衣的女孩,正一隻手托腮看著我,這女孩看起來0出頭,她似乎很怕冷,這麼足的暖氣還穿著白毛衣,棉褲把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差再把口罩手套戴上了,我不僅注意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背,皮膚光滑細膩,指頭修長,不似北方人略有粗糙的皮膚,這女孩雖是瓜子臉但卻沒有巧可愛之態,反而眉宇間有股英氣,一看就覺得幹練果斷,長得忒是俊俏,我回憶片刻,似乎她並不是這個臥鋪間的。
我爬下臥鋪把胸口的牌子收進了貼身放好,笑了笑“恩啊,是挺好看的,淘寶上次看著蠻喜歡就買了。”
那女孩聽後突然抿嘴笑了起來,“那這牌子應該挺貴的。”
長期處於異性貧困戶狀態的我一下就臉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恩,啊,額。雙十一買的,打折。”
我從外套裏取出煙,摸了半也沒摸到火,那女孩似是看懂了,“諾。”伸手遞給我一個打火機。
“社會人啊。”我接過火順口了一句,完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哪有這麼話的。
那女孩聽完以後又笑了起來,端的好看。
“八度啊,給我也抽一根唄,哥哥。”
“哦哦哦,給給給。”我這嘴上雖然笨拙,但是撒煙的動作那是相當嫻熟。
“你這動作,也是社會人啊。”那女孩完又笑了起來。旁邊的大爺大媽突然一下都笑了,“夥子,這都是緣分啊。”“姑娘挺闖實啊。”“你看著夥子羞的,人家姑娘都沒臉紅咧。”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跑到走道抽煙去了,那女生也緊隨其後,她個頭得有170,就比我矮上一點點,點煙的動作也是頗為嫻熟,“社會社會。”我不僅心裏又暗自吐槽,但是她抽煙的時候我瞄到他手掌似是掌心指末都有老繭,幹過農活的我一看便察覺應該是長期拿過木質農具的人,這好像又與她的外表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