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特的驚呼聲下,娜仁與陰何生的麵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隻是同巴特和娜仁的驚訝和恐懼不同,陰何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點狡黠的笑容緊接著更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個動作。
此時的我冷靜的出奇,所有人的表情與動作都沒能逃出我的眼睛,與其是手套的金鋼螺紋釘不如是這冷入骨髓的殺意生生震懾住了麵前的幾人,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盡管手套的用處我大多都隻是知曉並未實戰或是沒有環境能讓我實驗,但是從《風見水》中我大抵了解到這單邊手套除了類似指南針為書中方位提供輔助參考外,另一大作用就是殺邪。
風水養人,亦可殺人;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世間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自古邪門的事主要出自兩大家,一家是風水師,另一家就是倒鬥人,然而就算是倒鬥,這其中很多也與風水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風見水》並非全是風水概論,其中也有不少加頁是曆代祖宗們將自己生平不少特殊的事件記錄於書上,借此為後世子孫提個醒,其中便有明初一位祖宗的加頁,上麵記錄了他從業四十年遇見的最詭異的一件事,當時看的時候便讓我覺得脊背直冒冷汗,這位老祖宗的文采如何我看不清澈,但是後世翻譯成近白話文的這位族中長者的文采簡直傳神,字字如現,我當時看完甚至覺得這位老祖宗副業一定是茶館書的。
明初洪武年間,朱元璋為了恢複社會穩定也為了給朝廷輸送大量人才解決戰亂帶來的社會動蕩,於是充分發展教育的基礎,行科舉,建立國子監,詔令全國的州縣都設立官學,作為下士子的求學之所。一時間文墨興盛,不論是富家子弟還是寒門學子又再一次看到了走向仕途的希望。
當時祖上為了躲避戰亂放棄了北方老宅,一路南下躲進了現在河南的一座邊陲城中,由於剛到此處人生地不熟,加上大概是方言的問題,家族安置一度陷入了困境中,興好當地一位陳姓的大戶及時出手相助,方才過上了相對安穩的日子,等到戰亂結束世道重新太平,這位老祖宗便召集起族人準備返回北方的老宅,臨別之際這位祖上便去了這位陳姓恩人的家中道別,故事也就由此開始。
這陳姓恩人祖上是當地十裏八鄉有名的大地主,可謂是良田百傾,之所以陳家當時會是大地主,據是因為陳家之前出了個大官,陳家也借著祖上的福蔭快哉了些許年。然而世事無常,自從出了他們祖上出了這位大官後,家裏便再無高中之人,最多也就做到個巡撫,盡管如此但是家族雖不能揚名立萬但是在這城也是綽綽有餘,可是經曆了元朝的殘暴統治與元末明清的刀兵之災,如今家裏也早已不複往日輝煌,按現在的話來隻能算是個地主,這陳家現任家主姓陳名元,是城裏無人不知的熱心腸,幫助祖上也僅僅隻是無意之為,但是和祖上熟絡之後便知道林家是靠風水過活,隻是這亂世之中人人自危,無人會顧及風水,所以便未曾透露。
陳元聽聞此事後頗為上心,時不時便請教祖上關於風水的問題,祖上也是知無不答,因祖上比這陳元了不少,所以兩人也結成了忘年之交。
後來祖上前往陳府與陳元道別,陳元聽聞後老淚縱橫,他年近六旬已經算是高齡,這一走怕就是永別了,祖上也心知此番別過恐怕今生也難以再遇,不僅黯然神傷,相約晚上一醉方休。
晚上喝酒,席間陳元酒過三巡示意所有人退下隻留祖上與他二人,下人退去陳元同祖上嘮了會家常便道“林淵兄弟,你我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卻是一見如故,如今愚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
林淵一聽當即表示隨便提,隻要分內之事絕不推脫。
陳元一聽這話瞬間喜上心頭,自飲一杯徐徐道來“林淵兄不知,我陳家祖上曾官拜正二,也正是這樣,所以我陳家才一路平坦積累這些家財,可是自從那以後,我陳家卻再也出不來一位高官,如今改朝換代,我聽皇帝是老百姓出身,生平最是討厭鄉紳,我陳家無依無靠,興許哪罪就降到頭上家破人亡了。”
林淵也是個聰明人,一聽便明白了陳元話中的意思。
“兄長勿要擔心,改朝換代本就是道輪回非人力所不能抗拒,家族興衰亦是如此,但是家非大家,大家氣運加身周環九星宿不可改命,家無這般氣勢倒是能逆轉乾坤,明日酒醒我便再來府上看上一看。”
陳元一聽喜出望外,他不求大富大貴,隻要這家族後人中能出一位有大運氣之人保家族不會敗亡便好。
次日,林淵早早便來到陳府拜訪,林淵曾記載陳家的風水是典型的過堂風,雖占據一池兩窪形成了一個的銅板相,然而環顧整座城南北地勢明顯偏高,陳家不偏不倚正好建在這兩山相對立的出口上,好似山風過境吹過陳家卻最終不會停留在陳家,這種風水地勢算不上好但絕對不壞,陳家雖無大氣運,但卻也能與氣運相交,所謂吃不著肉湯總能喝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