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風水格局對於林淵來屬實太過簡單,但是上不會把好事都留給一個人,北邊坡抖風最是強烈,城外又有著多處斷崖,好似長刀橫劈在山中,是將相相,城南山勢略低,坡緩且多有凹地,樹木相對北邊來也更為茂盛密集,木本同財,南邊相對來更像是一個生財相,二者隻能任選其一,舉家遷移至山口,北邊則落宅坡勢陡峻處,進門衝北出門衝西象征當官步步需謹慎日落夕陽不晚歸,南邊則落宅緩地,且進門衝南出門也衝南象征生財不易切勿散財。
林淵將想法告訴了陳元,陳元聽過猶豫片刻,自古商賈無地位,當官要什麼來什麼,隨即表示還是北邊好,於是林淵便為陳元在城北相了一處福祉,一直守著陳元宅子地基建成方才準備帶領族人北上返程,臨別那陳元大擺宴席招待林家,宴後又單獨叫林淵去了內房,千恩萬謝不知道如何報道林淵,兩人客套許久,林淵囑咐,新宅建成切莫貪心,此宅已不同往日,道公正此事本就已經逆轉機,切莫得寸進尺,又留給了陳元北方老家的地名,希望有一兩人能再次不醉不歸。
臨別那,陳元一直送到城外驛站,兩人便就此別過。
這一別就是快10年,這十年林淵相過不少宅邸,幫人看過不少風水,林家又重新回到昔日人丁興旺家族昌盛之態,剛入秋的那,下人早早便喊醒林淵,從驛站來了封快馬加急,林淵問過何處送來,下人如實回答是河南。
林淵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掐指一算陳元應該已是年過七旬,此信十有八九怕是白喪,不由心中往事浮現,終究是人相隔。
林淵拆開信,筆記居然是陳元的,不由心中一喜,看來自己想多了,這老大哥尚還健在。
信中如此寫到:
“林淵,一別十載,不知你現在如何,常言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想必你現在應該活的很好吧,我是不行了,身體越來越差,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就已經在土裏了,不過這樣也好,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去找你,但是迫於家中無主脫不開身,寫的信也是石沉大海,現在好了,入了土我也就自由了,我可以飛到你麵前來找你索命了。
林淵啊林淵,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當初我看你可憐,好心收留你們,又給你們安置宅邸,幫你們渡過難關,枉我這般信任你,還請你幫我相宅,可笑我還做著家裏後輩以後出人頭地的千秋大夢,可悲可笑,想我陳元一生閱人無數,終究還是看走了眼,可我想不通的是我與你林淵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對我,罷了罷了,我終究是走在你前頭,林淵,你等著我來索命吧!”
林淵被這淒厲的字眼驚的骨髓發涼,不知為何信中陳元竟有如此衝怨氣,他努力回憶當初的那些事,寄希望能找尋到一絲線索,卻始終無法捕捉到異常的訊息,從信中來看陳元定時遇見了大的禍事而且是由他而起,林家看風水百年,從未出過差錯,林淵本人也是相宅無數從未走眼,他同樣不相信自己會出錯,事已至此他必須要回一趟河南,因為這不隻是林家百年聲譽更是對這位恩人的一個交代。
事不宜遲,林淵召開族中會議交代了一下事情後便匆匆踏上了前往河南的路。
城依舊,但是似乎是比往日冷清了許多,這和太平盛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為了避人眼目林淵化成外地商人的造型混進了城中,一進城林淵便感覺到城中異樣,每走幾步便會看到白事館,細看館內,每一間都有少則兩三口多則五六口棺材。
“哪來的這麼多死人?”林淵不由心中狐疑,步伐也大了起來。
陳家不遠,就在北口,然而和當年那熱熱鬧鬧的景象比起來如今的陳家更像是一座大陰宅,林淵還沒到門口便覺得宅中陰氣衝,整片空都被這陰氣衝的暗淡無光,林淵本想扣門而入,但轉念一想信中內容此時進去怕是多起不必要的禍端,還是先打聽打聽比較好,正好此時門口路過一高齡老者,隻見那老者路過陳家大門時明顯加快腳步,若不是年老體衰早就狂奔起來了,林淵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老人家,我受好友的邀約從湖南來這陳宅做客,但是扣門卻無人應答,請問老人家可知道什麼?”
那老頭聽了林淵的話看著他好似見鬼一般。
“陳家?陳家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