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婉?
李昊隱約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不顧身邊正在玩耍大過撕打的堂兄弟二人,略一回憶,便想起似乎在岐州與閻飛白聊的時候聽他提起過,好像是將作監少匠閻立德的閨女。
閻立德此人在李昊的印象中一直就是個特別有名的畫家,後來熟悉了之後才知道,敢情這這位畫家也不是什麼一般人物。
早年前……。
嗯……,大概也就是幾十年前吧,人家爺爺那也是當過皇帝的人物,名叫宇文邕。
至於閻立德本身,聽李淵的墳就是他修的,除了這些,聽還有玉華宮和翠微宮這兩項大工程也是由他負責的,目前正在施工當鄭
如此人物的閨女……,實話,李昊覺得跟李泰還是蠻般配的,互相之間應該能有共同語言。
想到這裏,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決定,伸手將正把李泰壓在身下欺負的長孫衝拉到一邊:“四殿下……。”
“姐夫。”李泰衣衫淩亂,眼淚吧差,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姐夫,你得替我做主啊,表哥他欺負我。”
李昊瞥了一眼正得意的向李泰做鬼臉的長孫衝,回過頭笑著道:“四殿下,長孫衝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泰一聽這話便知道李昊沒有替自己出頭的意思,癟癟嘴道:“姐夫,你怎麼還叫我四殿下,父皇都已經給你和堂姐賜婚了,你現在應該叫我四弟。”
四你大爺的弟。
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要是真認了你這個四弟,將來豈不是啥事都要幫你出頭。
李昊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四殿下,陛下賜婚歸賜婚,但隻要一日沒有成親,我與你堂姐便是兩家人,豈能亂了稱呼?今日沒有外人在還好,若是他日有外人在,傳揚出去怕是對你堂姐的名聲不利。”
“那好吧。”李泰的心思沒有得逞,鬱悶的點點頭,旋即道:“那……李候,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
李昊一臉懵逼:“我答應你什麼了?”
“就是給我在教化司謀個差事的事兒,你剛剛明明答應了。”李泰眨巴著眼睛,委屈的看著李昊,大有你不點頭我就哭的意思。
呦嗬,這屁孩兒還威脅上老子了,撒潑打滾耍無賴這一套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盯著屁孩兒李泰,李昊臉一冷:“閉嘴,不準哭,否則心我削你。”
李泰果然閉上了嘴,眼淚汪汪的眼睛與李昊對視著:“那,姐……李候,你是答應我了?”
李昊虎著臉:“嗯,答應了。不過,我這都是看在你堂姐的麵子上,別以為你子真的能威脅我。”
“嗯嗯,我知道,謝謝姐夫。”李泰化悲為喜,就在眨眼間又變的生龍活虎起來,端著架子走向主位,哪裏還有剛剛受的樣子。
李昊越想越不是滋味,怎麼瞅那胖子怎麼不順眼。
想他堂堂三品候爺,啥時候被人威脅過,還是用撒潑打滾的方式。
越想越氣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李泰的背影叫道:“四殿下放心,你跟閆婉的事情保在我身上,明日我便去閻立德府上替你親。”
之前長孫衝雖然嘴巴大了些,但好歹話的聲音比較,僅限於身邊幾人能夠聽到。
但李昊這一嗓子可是當著一群饒麵喊的,沒留半點餘地,頓時所有饒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李泰身上。
得意不過片刻的李泰如遭雷擊,震驚的回過頭,表情簡直比吃了粑粑還要難看幾分。
完犢子了,這下消息算是徹底泄露了。
怎麼辦,萬一被父皇和母後知道了怎麼辦?晚上回宮不會被打死吧?
李泰心灰若死,隻覺得幼的心靈遭到了無情的踐踏,心理陰影麵積直接向正無窮發展。
婉,我對不起你。
李德謇,你這個大嘴巴,嘴上的好好的,轉臉就不認人,虧老子還那麼信任你。
在場的眾人基本都是人精,安靜片刻之後,喧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本著不摻和,隻吃瓜的原則,喧鬧的聲音比之剛才猶有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