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吧裏,就是那家叫[緊緊抱著你]的酒吧,你知道麼?”
“哦,我去過一次,知道那裏,你等我,我這就過去。”掛了電話,司恒重新將衣褲穿戴整齊,走出了家門。
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司恒看了一下時間,匆匆走了進去。
盡管已是午夜時分,但酒吧裏昏暗燈光下,依然充斥著搖擺身體,盡情揮灑剩餘精力的青年男女,煙霧繚繞中,刺鼻的酒精氣息讓還是司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今天他沒有興致在這裏買醉,卻因此而忽然感到酒吧這個場所確實是都市中寂寞男女的最好去處。可以放縱,也不必裝作謙謙君子和矜持淑女,可以濫情,也不必再遮掩那久已壓抑的欲望。癡男怨婦們一拍即合,三兩成群,或者匆匆結賬走人,或者借著酒勁大談風花雪月,在這裏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司恒看到旗杆兒的時候,他正在和一位明顯已經到了更年期的女性口沫橫飛的談著愛情是什麼。手中是二十塊一瓶的啤酒,聊的是清醒之人聽不懂的瘋言瘋語。
司恒一皺眉頭,走過去一拎他的衣領,將他的身子拽了起來。旗杆兒明顯沒想到自己正聊到興頭上的時候會被拽起來,手一滑,酒瓶已經從吧台上滾落,灑出來的酒水潑了他一褲子。
他破口大罵道:“TMD,誰敢打攪了老子的談興,找抽哪。”轉過臉一看是司恒,憤怒的表情立刻一滯,轉而又高興了起來:“操,是你丫的啊,來來來,陪我再喝兩杯。”
“行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哪,你不嫌我嫌,跟我走。”司恒有點怒了,原本以為旗杆兒解決了賭債的事,應該振奮起精神來,重新站起來,可沒想到現在卻是這副模樣,心裏不免替他惋惜。
“別……別介呀,咱哥兒倆再……再喝點兒。”他含糊的噴著酒氣,讓司恒幾欲作嘔。
“行了,瞧瞧你自己都什麼德行了,還喝?再喝就完了。”說完不關旗杆兒的掙紮,使勁兒拉著他往外走。
一旁的更年期一看這種情況,知道今晚是釣不到凱子了,悻悻的離去了。
好不容易將他拽出酒吧,才沒走多遠,旗杆兒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路邊,張口哇哇的吐了起來,弄得身上全是汙物。
司恒搖著頭,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一副迷糊像的酒鬼,發起了愁。從他給自己打電話到自己趕到酒吧,最多不過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居然已經喝成這樣了,恐怕一定是一瓶瓶幹的速度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看來他一定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否則也不回這樣放縱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他站起身來,到不遠處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擰開一瓶,遞給旗杆兒,道:“漱漱口,瞧你那熊樣兒,別TMD在這兒丟人。”
抬起頭來,他發現旗杆兒已經淚流滿麵了:“絲……絲瓜,我苦啊,我心裏特難受……”
“有什麼事兒找哥們兒聊聊,你這樣隻能是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