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師貝拉沐浴在清晨溫暖的陽光之下,她白皙的臉龐在光影映襯下暈開一層薄薄的光輝。
注視她的人舍不得眨眨眼,他暗呼道,“她真美!”
貝拉睜開眼,她的眼明亮清朗,這說明她已經恢複了精力。映入她眼簾的是阿西多帥氣的臉,正關懷的注視著她。
她莫名一慌,畢竟讓一名男子盯著看是讓女孩子很尷尬的。
阿西多注意到自己的失禮,收回目光,歉意一笑,說,“你早,牧師小姐。”
貝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還沒有從剛才的尷尬中回過神來,應承說,“早,劍士。”
“那個,謝謝你,昨天,多謝牧師小姐的幫助。”昨日貝拉暈倒後侯爵告訴了他貝拉暈倒的原因,阿西多很是感激,畢竟給剛剛認識的人釋放“增幅之光”並不是大多數牧師能夠做到的。何況以貝拉的年輕,釋放那樣強大的祈禱術很容易因為祈禱力量不夠而自傷。
貝拉不愧是大祭祀克裏拉美的弟子,祈禱力量的修為遠勝一般牧師,所以隻是暈倒而已。當然這也與她量力而為有關。
阿西多繼續說,語言依然不是很連貫,作為一名貴族,說話結巴是很丟臉的,但現在的阿西多注意不到這個。“如果,牧師小姐,你不介意,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貝拉淺淺一笑,“你叫我貝拉就好了,我是善良女神歐若拉的女仆。”
“哦,是。我是阿西多,我是說歐若拉是位非常偉大和受人愛戴的女神。”
貝拉見他羞羞答答不知所措語無倫次的模樣,“噗哧”一聲笑出來,這笑容純淨而甜美,兩個淺淺的幾不可見的小酒窩好像靜湖擴散開疊疊漪淪。阿西多想,“她真美啊!”
這時候,“咚咚”,是敲門聲。
阿西多說,“門開著。”
女仆推開門,並不進屋,恭敬說,“男爵大人,侯爵請你帶牧師小姐到客廳。”
阿西多說,“知道了,你去吧。”
貝拉調侃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是男爵了,而且又是大劍士,前途不可限量哦。”
阿西多靦腆的笑了笑,謙虛說,“還多謝貝拉小姐那顆善良女神的心。”他說的依然是昨天貝拉幫助他的事,而且把貝拉上升到女神的高度。女孩子的內心便蔓延開淡淡的得意。
兩人到達客廳時,侯爵,夕影,小黑都已候在那裏。見人到齊,一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侯爵開門見山,“我相信西因大魔法師的眼光,他推薦的人一定能幫我這個大忙。我的夫人——阿西多的母親——絲雨,她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症,臥榻不起,甚至牧師的祈禱和祝福也不見起色。我得坦言,我十分愛我的妻子,我非常傷心難過,可我竟無能無力。可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我遇到一名神秘的流浪者,他的見聞和經曆必定是個傳奇。他告訴我,有一種花恰是我夫人所患病症的克星。”
阿西多接口說,“這種叫做‘雪紅’的奇花隻生長在亡靈沼澤,而且傳說有一隻強大的魔獸生活在那附近,幾乎所有見過它的人都成了亡靈。”
侯爵說,“我本應該親自前去,可我不能因為私事耽誤了公務。”作為葉城的行政長官,阿多斯侯爵確實無法分身離開。“所以,拜托您們了。我希望你們會有好運相伴,避開那隻魔獸,不論發生什麼,我要求你們以自己的生命為重。”阿多斯加大了聲音,幾人能夠感覺到他的誠懇。
阿西多說,“無論能否取回‘雪紅’,你們都是阿多斯家族的恩人。”說完他撫胸彎腰,行了一個標準劍士禮。
夕影和貝拉隨即還禮,隻有許三多幹愣著,不過他既然是魔法師的跟班,也不必還禮。
夕影和貝拉向侯爵同聲說,“我們竭力所為,阿多斯侯爵。”
侯爵早為幾人準備好了旅行必備品,當然最充裕的還是一大袋子滿滿的金幣。夕影喜形於色,忙不迭將金幣收好。
阿西多與三人同行。不管怎樣,阿西多已經是大劍士,有他在,成功的希望增大了許多。
三匹快馬風也似的在大道上飛馳,那呼嘯的風在耳畔“嗡嗡”響,葉城被遠遠的甩在身後,沿途是美麗的春色。
突然,三匹馬的主人勒住韁繩,快馬立即便停了下來。由極動到極靜,一瞬間就能斷定三匹馬的主人騎術非常出色。
馬上的人,一男兩女,正是大劍士阿西多,火係魔法師夕影,牧師貝拉。
許三多呢?
一男兩女回望剛才飛奔的大道,遠遠的,幾乎一個點,當這個點靠近些,是一個騎著馬的人影。許三多拚命想要加快速度,可坐下馬總不聽他使喚。可惡的馬老與他作對,他覺得屁股很不舒服,被顛簸得陣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