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金瓶兒的紫芒刃就要劈下,張羽凡暗想可不能就這樣死了,強提了一口真氣身子向旁一閃,紫芒刃豁然劈下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這一招顯然已經是拚盡了全力,看來金瓶兒真的是下決心要殺張羽凡了。
張羽凡暗暗叫苦,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進招了,手腕一翻強運真氣使了一招降龍手,倉促之下這招的威力很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降得住這如獲新生的金瓶兒,但他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竟硬生生的將她握著紫芒刃的手擒住,也顧不得什麼辣手摧花了掐了她的手腕,紫芒刃應聲落地。
金瓶兒大驚,還想反抗但是身體卻莫名其妙的向張羽凡的懷裏飄去。
張羽凡伸雙臂從後麵將金瓶兒死死勒住,不讓她有一點反抗的餘地,然後運用九陽神功的重陽之氣倉促的調息,希望在這最短的時間裏可以複原一兩成,但是真氣剛剛催動,金瓶兒並非等閑,竭力掙脫之下加之他胸口的劇痛雙手竟有些鬆了,罷罷罷!看來今天的局勢真的無法扭轉了。
金瓶兒一伸手,紫芒閃過,紫芒刃已經抓在手中,大喝一聲:“輕薄之徒拿命來!”
“妙公子,你真的要動手拜托利落一點,我張大凡豈是貪生怕死之人,隻是這樣死真的有些冤枉啊!”張羽凡緩緩道,這一次他卻說的一本正經。
紫芒刃呼嘯而下,在距離他脖頸寸許的地方驟然停下,隻聽金瓶兒吼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該還你,可女子貞節何等重要,我金瓶兒也隻能已死相抱婦人養育之恩了!”言罷就要揮刀自盡。
張羽凡大驚,大吼了一聲,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沒有想到金瓶兒錯不提防兩個人雙雙倒了下去,張羽凡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個,可和金瓶兒比起來還要大出好幾圈了,一撲之下居然將女子較弱身軀完全蓋住,金瓶兒一聲慘呼幾乎就要昏死過去,手中紫芒刃跌落一旁。
“你不要輕聲啊,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你要殺殺我好了!”張羽凡急道,卻不想這一衝動之下牽動傷勢,胸口一熱噴出一口血來,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一滾倒在一旁,又連續吐了幾口血,再也不能動彈一下。
金瓶兒又羞又怒,這下倒好死也不成了,她爬起來,雙手在胸前輕輕的整了整衣服,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顯然張羽凡的身子一定傷到了她什麼地方,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張羽凡正倒在哪裏喘著粗氣,手中又一次拿起了紫芒刃。
“這一次碰了不該碰的地方算是我輕薄了,死也活該,但我還是要說該死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動手吧!”言罷張羽凡也不看金瓶兒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等待兩個女孩都對他說過的那個“一劈兩半!”
他等了半晌,金瓶兒一直也沒有什麼動靜,忍不住看了過去,隻見金瓶兒原本帶有幾分媚意的眼眸之下居然閃動著兩行淚珠,衣服雖然整了一回但還是很亂,顯然都是無心之作。
“動手吧!”張羽凡慢慢的又道。
誰知這話剛說出口,金瓶兒突然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她?張羽凡問自己同樣的問題,答案是否定的,他也懶得去想隨口答道:“不知道!”
金瓶兒轉過臉偷偷的拭幹淚水,又道:“那你還來!”
“我隻是憐香惜玉而已!”張羽凡聽出這話鋒稍微有些回旋的餘地,稍稍感到一絲欣慰,至少現在兩個人誰都不會死了,沿線正是一個解釋的好機會:“看來你是誤會我了!”
“誤會?”金瓶兒拉了拉衣服哪裏相信。
張羽凡不該有絲毫的懈怠,急忙說:“你剛才身受重傷,本來是要去毒蛇穀的,可突然就昏倒了,我怕你有危險就帶你來到這溪水邊,喂了水,又用佛門秘術九陽神功驅逐你體內瘀寒,但這九陽神功乃是至陽功法,你是純陰之體若是衣物包裹定然經受不住陽剛真力,否則陰陽失衡就得活活燒死!”
金瓶兒一愣,世上還有如此奇妙功法,隱隱感覺到不止是與惡龍撕鬥時的內傷就連日日侵蝕體內的瘀寒也消失了,一股渾厚而溫潤的真氣在體內回旋,似乎有無窮力量在體內不斷蓄積,方才響起剛才催動紫芒刃那寒芒居然比平時大出兩倍,也就相信了張羽凡的話。
張羽凡猛咳了兩下,想試著坐起來運功,可是沒動兩下胸口就劇痛難忍,使不上一點力氣。
金瓶兒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也不管他,看了看天空,冷哼一聲紫芒又一次抵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