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夢瑤臉上神色變了變,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是張虯。”
她隻說了短短三個字,左飛心中已經騰然火起。張虯是左從龍的貼身奴才,這肯定又是左從龍做出來的好事。
“左從龍,我左飛不殺你父子,誓不為人。”此時左飛心中已經暗下決心,已經要讓左從龍付出代價。
尤其是左從龍在碧波潭殺他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父親的死,也和他們父子有幹連。
不過這件事他沒有對左夢瑤說,左夢瑤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小女孩,這種事情說出來,不但於事無補,還有可能嚇到她。
他們兄妹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人的高叫聲,“左飛小賊,給我出來。”
左夢瑤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陡然一震,來人正是張虯。
左飛自然認識這個聲音,聽到張虯叫聲的瞬間,左飛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天堂有路你不走,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想著,左飛起身就要出門,卻被左夢瑤一把拉住,“大哥,張虯這人心狠手辣,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
左飛知道,左夢瑤是擔心他的安危。不過現在時過境遷,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左飛了。
隻不過這其中的牽扯到的事情太多,左飛不想讓小妹左夢瑤操心此事,於是說道,“小妹,你放心,從今日開始,誰也休想再欺侮我們兄妹。”
左夢瑤雖然不知左飛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能隱隱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左飛,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在他的身上隱約透出一股王者的氣息。
他們兄妹自小相依為命,左夢瑤對自己的這位大哥無比信任,聽到他的話之後,自然是選擇相信,於是點點頭說道,“大哥一切小心。”
左飛微微一笑,算是對她的安慰,隨即踏步流星,出了屋門。
此時就在門外,張虯站在那裏,伸頭縮頸,雙手叉腰,一副猥瑣之容。
這一次他來趙左飛兄妹的麻煩,並非無因。左飛回到府邸之中,大肆請來大夫為小妹左夢瑤診病,這件事早已經驚動了左從龍。
他原以為以自己的手段,左飛做已經命喪碧波潭,那個左夢瑤雖然逃了,但是張虯當時下手極重,必然也活不過一時三刻。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左飛非但沒死,反而較之以前,更加生龍活虎。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還將受了傷的左夢瑤,也一起帶了回來。
所以後來,他才將左夢瑤私如藥廬這件事,稟告了家族,想要先下手為強,告上他們一刁狀。
但是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左飛這一次回來之後,實力似乎強橫了很多,竟然膽敢出手,直接廢掉了那個傳喚他的上三院奴才。
這件事著實讓左從龍吃了一驚,以他心思狡詐,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所以又在家主麵前進獻讒言,這才讓張虯來二度傳他去刑院領罰。
左飛一見張虯,自然知道這一切必是左從龍的手筆。
此時,左飛從屋中笑意盈盈地出來,望著一臉得意之色的張虯,悠悠問道,“張虯,我來問你,是不是你打傷了夢瑤。”
“是啊,怎麼啦?”那個張虯,在左從龍手底下,做慣了這種事情,自然不拿左飛這個廢物子弟當回事,所以對於左夢瑤的事情一概承認。
左飛聽完,臉上仍舊一絲變化都沒有,“你知不知道,身為一個奴才,欺辱主人家族子弟是什麼罪過。”
“罪過,什麼罪過。”張虯此時,仍舊是一臉的滿不在乎,“不就是一個小賤蹄子嗎,我原來還想給她一個痛快。隻是沒有想到,這人爛命一條,竟然還挺結實,直到現在還沒死。”
張虯說話間,絲毫沒有意識到左飛的臉色,已經由笑轉寒,怒氣已經在他臉上蒸騰而起。
此時張虯,儼然還不知死活,仍舊大言不慚,“左飛,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實話告訴你,這次我是奉家主的命來拘你的。現在乖乖跟我走,少受一點皮肉之苦是正經。”
說著話,他睨了一眼左飛,眼神中帶著無限的鄙視。
多年以來,張虯跟隨左從龍,沒少幹些欺辱左飛兄妹的事情。在他眼中,左飛隻不過是一個任人蹂虐的廢物,連跟自己拚命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家族子弟在眾人眼裏,連他這個奴才都不如,自然沒人拿這當回事。
所以天長日久,張虯已經習慣。此時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左飛,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任人擺布的廢物,舉手投足之間,即可對他生殺予奪。
左飛的眼神幾乎寒得結出冰來,但是張虯仍舊一無所知,“小子,大爺親自來請你,你敢不動!”
說話間,一隻手變指為鉤,直接朝左飛身上抓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怎麼炮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