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複仇(1 / 2)

中午“慰勞”兩個二流子的時候,牛犇破天荒地將家裏麵釀造多年的精釀米酒給拿了出來。

猶記得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就曾經跟他說過,這精釀隻有在重大時刻,像結婚之類的喜事兒的時候,才可以拿出來用。

沒成想今兒個竟然用在了兩個曾經拿泥巴甩在自己臉上、逼著自己把尿液喝下去的混蛋這裏,著實是把祖上十八代的臉麵都給丟盡了。

“喲嗬,你小子家裏還真的是藏著不少好東西,好吃的好喝的,還真挺多!”齙牙蘇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理年齡可謂是相當成熟了。

抽過大煙袋,喝過洋人酒,還看過“女兒紅”,十一二歲的年紀,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炮”。

剛一聞到這濃鬱的酒香,齙牙蘇心裏頭可真的是美的不行,拿著酒盅,直接對著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小半瓶,臉上“刷”的一下便變得紅撲撲的,一副酒精中毒了的模樣。

另一個二流子卻隻好無奈地在一旁盯的眼巴巴的,想嚐一嚐都沒有機會,牛犇注意到了這一點,趕緊給那二流子也倒了一杯。

“來,嚐嚐,米酒,甜的。”

誰曾想牛犇好心好意地倒酒給他,他倒是發起了脾氣了。

“好你個牛糞蛋子,這麼說話是幾個意思?嘲笑我不會喝酒是不?!我現在就一口悶下去,給你丫的瞧瞧!”

聽他這麼一說,牛犇心裏頭可別提多高興了。

米酒雖香醇清甜,但是一杯落肚可上腦了,古時候有“景陽岡三碗不過崗”,現在這老米酒的功力也著實不差。

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二流子倒是說話算話,一杯落肚,下意識“哇”地一下叫喚了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沒喝過酒,不懂得品味酒的香醇,隻嚐到了酒水裏麵自帶的一絲苦味兒。

可為了顯得跟齙牙蘇級別相當,他隻好擠眉弄眼、故作讚美狀地說了句:“好酒!”

“來來來,都別客氣,使勁喝!”牛犇一小杯一小杯地給他倆續了下去,他們就著花生米和榨菜饅頭,吃的那叫一個使勁兒、拚命,就好像多長時間沒有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咽了起來,那吧唧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豬在吃食一般,頗為惡心。

估摸著得吃了有小半個鍾,兩個人都被酒勁兒給放倒了下去,畢竟還是倆小屁孩,任由你混社會的時間再早,身體對酒精的承受能力和抵抗力就擺在那裏。

牛犇看著倒在桌子上的兩人,用手指戳了戳他們紅得發紫的臉龐,好幾下都沒把他們戳醒,便知道複仇的第一步就快要大功告成了。

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倆二流子才算是從酒醉之中清醒了過來,他們隻覺得暈暈乎乎的,肚子也有點兒脹痛,捂著小腹,麵目猙獰地對牛犇問道:“誒,牛糞蛋子,你……你這兒茅房在哪?我這不知道中午是吃太多了,還是怎麼的,肚子好難受。”

就在齙牙蘇疼痛難忍的叫喚出來的時候,牛犇正在柴房之中,全神貫注地磨刀霍霍,沒錯,那把斧頭正是剛剛我所看到的那一把斧頭。

他的刀柄上麵刻著一隻簡陋的小牛,都已經二十年過去了,牛犇還在用這一把斧頭。

“難受?難受不就對了。”牛犇用低沉的聲音對自己說道,身上的一個個傷口,隨著不斷累積的憤怒,一個接一個流出來血液和膿水,蒼蠅和蚊子都順著這血腥的味道湊了過來。

牛犇手上握著斧頭,從小板凳上站直了身子,小時候的他,脊梁骨便已經是如同現在這般筆挺,看上去非常地硬氣。

“牛糞……牛糞蛋子!在哪兒呢?你給我們吃什麼了?!”

“吃什麼了?哼,在你們今天吃的所有東西裏麵,我都事先做了手腳,榨菜香吧?饅頭香吧?我家的精釀夠好喝的吧?可這又特麼有什麼用?你們不還是得寸進尺,肆意妄為麼!”

劇烈的疼痛感驅使著齙牙蘇和二流子跪倒在地,蜷縮著身子,根本站不起來,他們隻覺得自己的胃部像是被穿透了好多個小洞,被捅成了一個蜂窩一般,想要拉稀,卻根本拉不出來。

“求求你,救救……救救我們!我們昨……昨兒個,可還把你從池子裏拉出來呢……”

“是呀,都……都是那死胖子的錯,不管我們的事兒啊!啊!牛犇……不!牛哥,求求……”

沒等齙牙蘇把話說完,牛犇一斧頭衝著他揮了下去,可是牛犇並沒有砍中齙牙蘇,而是嚇唬了他一下,瞬間就把他給嚇得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