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士官能清晰的看見,巴頓的手在顫抖,副官借坡下驢一把抓住手槍,勸解道:
“營長,您真不能殺了他,世界衛生組還詢問他的情況呢,他的確是醫學家。”
“咳咳……”巴頓想說什麼,接連咳嗽說不出話來,隨後身體一軟就要倒地,幸好被副官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營長病了,快,幫把手。”
軍官們一擁而上,攙扶的,詢問的,亂成一片,好不容易巴頓止住咳嗽,這才對手下們說:“讓士兵解散,嚴格下令,我的病的消息任何人都不能說出去,還有……”
最後虛弱的看了一眼葉飛,不情不願的說:“放了他!”
說完的時候,巴頓大校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軍官們分出幾人攙扶,把營長抬回去休息,還有人下令解散,內勤官特別不情願的幫葉飛鬆綁,因為到手的功勞丟了,他對葉飛有很大的成見,推了一把說:
“快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葉飛看著被抬走的巴頓說:“我能不能去看看他的病。”
“沒你的事,滾回去睡覺!”
內勤官怒指,葉飛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指揮官營帳。
巴頓病的很厲害,昏迷的時候再次測量體溫,已經達到了39.7攝氏度,下令找軍醫來就診,拿退燒藥,甚至還有人給軍方總參謀部打電話,讓高層派遣幾個厲害的醫生過來。
其實不是沒有人想到葉飛,間諜嫌疑排除後,大嘴巴就曾提起過,說起葉飛的醫術和水平,而且是他發現的霍亂,他一定有辦法醫治的。
可是當兵的疑心都很重,之前那麼對待葉飛,現在又找他看病,是個人都沒這個膽量嚐試,所以這個提議直接被否決了。
俗話說,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就在幾個軍官急的火上房的時候,總參軍部打來慰問電話,聽聞可能得了霍亂,已經安排好的醫生,這下堅決不來了,沒辦法,總參的人隻好再打電話給世界衛生組的專家委員會致電。
這些坐辦公室的專家們,讓他們在後勤做研究行,可是要去中東,而且還要研究治療霍亂,這可是有來無回,九死一生的行程,沒人敢冒這種雙重危險。
世界衛生組總部告訴總參,不是有個醫學家在中東麼,好像人就在敘利亞軍營,找他呀!
雙方經過溝通了解,得知葉飛的醫學水平,以及他的學術地位之高,讓總參的人都為止震驚,再次致電給前線軍營,劈頭蓋臉問道:
“你們軍營,是不是去了一位叫葉飛的醫學博士?”
“呃……的確有。”
“怎麼回事,怎麼還捧著寶山撿什麼屎,找他呀,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世界衛生組最年輕的醫學專家待定會員,等這趟回去,他就正式加入專家委員會,而且還是全票通過的。”
“哦哦。”
副官掛了電話,這下也不聽別人的意見了,直接去營區找葉飛。
……
從刑場回來後,葉飛在營帳裏坐了沒幾分鍾,9個土耳其士兵被放了回來,軍士長詢問葉飛到底發生了什麼,葉飛就隻好把發生的事如此這般一說。
軍士長聽完這個笑,也沒錯,這麼大的一個烏龍,誰攤上都是苦笑不跌。聊天的時候,軍士長又問道:
“話說你來調研,我們軍營頭一天就接到通知了,怎麼敘利亞美軍基地沒接到電話,還要確認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問題葉飛也很納悶,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就在這個時候,副官進來,看見葉飛恭敬的行禮說:
“之前誤會您了,真的很抱歉。”
葉飛擺擺手說:“沒事,都過去了,我有個疑問,我來調研你們真沒接到通知麼?”
“可能接到過。”副官無奈的說:“就在你來的前一天,發生了一次襲擊遭遇戰,我的前任副官意外被殺,所以你來的消息,他可能沒來得及彙報就死了。”
不管真假吧,這下葉飛釋然了,畢竟這是戰區,每天都在打仗,無時無刻不死人,有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
副官看葉飛好像沒有斤斤計較的做派,這才說道:“葉博士,營長病的很厲害,如果您可以的話,能不能去看看。”
“好。”葉飛起身說:“你帶路吧。”
跟著副官一路來到指揮官營房,剛一進來,葉飛再次享受了一次凜冽目光的洗禮,隻不過,這些軍官的目光中沒有了戒備,反而多了一次疑惑,就好像對葉飛很好奇,甚至還有人目光中含有一絲絲的歉意,總之,這些人的眼神很複雜。
穿過注目禮儀仗隊,這才來到窗前,巴頓營長已經神智不輕了,葉飛扒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手在額頭上摸了摸,測量溫度後又把脈,確診後指了指一旁,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所有軍官全部跟著過來,聚在葉飛身邊等待他說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