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向裏走,葉瑀聽到左側有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名裹著浴巾的女子頭發因為有水的原因而粘連在肩上,手裏拿著一條白色毛巾,她慵懶的走到客廳,似乎對葉瑀的出現沒有絲毫的詫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名女子用手上的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白溪語,你每次招待客人之前都要洗個澡麼,還有成林在哪。”葉瑀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心裏牽掛著成林,但還是強裝鎮靜道。
白溪語沒有抬頭看葉瑀,她依舊仔細的擦拭自己的頭發嘴唇微張輕輕說道:“真沒想到你敢一個人來,放心吧,他現在很好,不過不在這裏。”
葉瑀推著輪椅停靠在沙發邊,聽白溪語說成林不在這兒,心就放下了一半,聳聳肩笑道:“那就好,我怕多個電燈泡擾了咱倆的興致,你跟了我一路了,有沒有人隨我來你應該最清楚,拜托你以後偽裝能不能不要這麼馬虎,裝個老太太還要穿紅色運動鞋,而且我記得在我進小區之前,在我不遠處有個老太太跑步進了小區,跟你穿的鞋子一模一樣,我想你的假發和衣服都應該在衛生間吧。”
白溪語轉過頭看向葉瑀,她溫婉一笑衝葉瑀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你居然在一步步走進死亡的時刻還能對周圍的事物觀察入微,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葉瑀看見白溪語轉過臉來,不由得微微張口,表情有些誇張道。
“難怪你可以肆無忌憚殺人,警方拿你照片尋找又找不到,原來你做了整容手術,隻是拚裝臉麼,你現在就是一張網紅臉啊。”
葉瑀自然是見過白溪語的樣貌,但之前照片肯定是修過圖的,現在真人擺在眼前,看的更為真切,原本臉頰肉肉的嬰兒肥,現在卻變得棱骨分明,鼻子也比以前挺立不少,用一種形容來表述白溪語整容前後的變化,那就是整容前是玉兔精,整容後是葫蘆娃裏的蛇精。
白溪語有些對葉瑀的這種反應感到被無視,都已經快被自己殺死了,對方居然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感,反而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一些毫無營養的問題。
“你平常都是這樣話嘮麼,跟個唐僧一樣。”
葉瑀慢悠悠的推著輪椅在客廳走動東瞅瞅西望望,這間房子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標準的單身公寓,此時所有房門都大敞四開,沒有半分遮掩觀賞的心態讚揚道:“你這房子不錯,坐北朝南,豪華裝修,麵積比我那個教師公寓可大多了。”
“你就別假借看房的樣子找你學生了。”白溪語看破了葉瑀的小伎倆嗤笑道:“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動手,何況他又不是壞男人。”
被白溪語說破心思,葉瑀尷尬的笑了笑,這間公寓的環境與白溪語所發給葉瑀的那張帶有成林的照片裏所顯示的環境大相徑庭,葉瑀順著白溪語的話往下說道:“嘿嘿,那你叫我來幹嘛,我也不是壞男人啊。”
“廢話真多,跟我進來。”白溪語厭惡的白了葉瑀一眼,她站起身衝葉瑀努努嘴指了指一個臥室走了過去。
“我靠,我可不是好色之徒。”葉瑀搖搖頭嘴裏嘀咕著,但是手卻推動輪椅跟著白溪語進了房間。
“看來你選的這個地方不錯,就算死者大喊大叫痛苦哀嚎也不容易被人聽到。”葉瑀摸了摸臥室牆麵,他知道牆上鋪設的是一種吸音棉,這種東西在ktv包間裏就有見到過,所以葉瑀一眼就看出是吸音棉。
臥室裏很簡單就一個大的雙人床,兩個床頭櫃,一左一右,左邊床頭櫃放著一個台燈,右邊的床頭櫃放著一杯水和一個黑色的包。
這些普通的東西並未引起葉瑀的多少注目,當葉瑀抬頭時,他看見了真正感到毛骨悚然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