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上方的牆壁上有上下三排的木製架子,三排架子間隔約三十公分,每一層擺放了三個一模一樣圓柱形的帶蓋瓶子,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能一眼看得出,這是用來收集或保存標本用的標本瓶!
此時葉瑀的目光狠狠盯著標本瓶不放,透過透明的玻璃瓶壁可以清晰看見在裏麵是透明無色的液體浸泡在其中的赫然是一個個的心髒、肺髒以及肝髒,從左至右依次排列,通過觀察這些器官的顏色大小和液體的清澈度來看,這分明就是剛剛製成沒多久的人體器官標本!
“李軍強,歐陽仁正,劉生明。”葉瑀輪椅向前推了兩步眯眼望去,清楚的看到九個標本瓶分別標注了三起刨腹男屍案的死者名字,白紙黑字的標簽更是驗證了葉瑀的猜測。
“怎麼樣,這都是從那些壞男人身上活生生切下來的。”白溪語右手上揚做了個請看的手勢,神色極其炫耀,就像是歐洲的貴族打獵,會把獸皮剝下來鋪在地上,獸頭砍下來掛在牆上一樣,緊接著又露出一絲陰笑:“他們都說願意為我掏心掏肺,說我是他們的小心肝,想永遠陪伴著我,那好啊,我就拿走他們親口說要給我的東西,製成標本讓他們三個能夠永遠在我身邊!”
白溪語右手移動到李軍強的肺部標本瓶下,用手指敲了敲瓶子,鼻子皺起,上嘴唇也跟著揚起,嫌棄的說道:“就這家夥的肺都被煙熏黑了,誰稀罕要啊。”
緊接著指著最上方劉生明的肝髒:“還有那個教育局副局長,肝硬化,都快成石頭了。”
“你好變態!殺人,取走器髒,還製成標本,你簡直就是魔鬼。”葉瑀不敢在看下去,他喘著氣控製著漸漸快速的心挑,閉上眼咬著牙說道。
“看你膽小的樣子,放心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把門關上。”白溪語冷冷的看著葉瑀衝著臥室門揚揚下巴。
葉瑀睜開眼白了白溪語一眼,沒有說什麼,向後推著輪椅,手使勁推了一下門,‘嘭’的關上了。
“上床,脫衣服躺著。”白溪語毫不避諱的將身上的浴巾扯下,瞬間白皙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白溪語將浴巾丟在地上,然後平躺在雙人床右邊,完美的曲線從頸部途徑肩部到飽滿的胸部從腰部下降一直延伸上升到臀部最後直至修長嫩白的腿,那雙大長腿格外突出。
葉瑀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如此香豔的場景並沒有一絲一毫為之動容,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推著輪椅來到雙人床右邊,白溪語見葉瑀靠近自己,懶散的注視著對方嘴角浮現出笑容,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然而葉瑀卻在她的注視下彎下身子伸手勾起了掉在地上的浴巾,然後向上一丟,正好掉落在白溪語的身上。
“你是不是每次殺人都要這樣子,你真以為我是上麵那三位淫蟲上腦的老家夥麼,誰會願意和一個女惡魔做那種事。”葉瑀瞅了一眼標本瓶然後臉上眼帶嘲諷朝白溪語的眼睛對視道。
白溪語感覺自己被葉瑀取笑,她惱羞成怒左手死攥住被丟在身上的浴巾咬著牙惡狠狠的望著葉瑀“反正你都快死了,我都不在意,你還真拿自己當柳下惠了。”
葉瑀見白溪語猙獰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你還是想用老辦法殺我,用那個水杯裏的安眠藥把我弄昏死,接下來就是用包裏的麻醉劑將我麻醉刨腹,最後塞進去一個胎兒模型縫好傷口,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不符合你的要求為什麼,你要殺我於情於理說不通。”
葉瑀說到這裏,將上半身向前傾,眼睛死死盯住白溪語的臉微微張口一字一句道:“還是說,是有人指使你殺我,是毒魘麼?”
白溪語側過頭沒有回答葉瑀,隻是依舊語氣冰冷的說“將死之人,何必在乎這麼多呢,現在警察都在外麵保護名單上的人,你又逃不出去,就算知道是我殺的你,那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