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瑀看完手機裏的視頻,他默默的放下手機,心裏似乎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對白溪語的不幸遭遇心生憐憫;對徐必常所作所為的懦弱感到憤慨;對毒魘所做的一切滿滿憎恨。
葉瑀已經不想再去深究了,白溪語已經死了,她的死了斷了她一生的情感糾葛,而徐必常卻要接受一個虛有的現實——白溪語到了一個小縣城當了個縣醫院大夫,嫁人結婚生子了,她不希望徐必常再找自己,同時也希望徐必常能夠忘了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除此之外,白溪語沒有再交代什麼,或許她覺得說多了隻會讓徐必常增添痛苦,如此輕描淡寫的形容她的生活也挺好。
葉瑀轉過頭望向窗外,此時外麵陰雲密布,下起了雨,葉瑀叫丁廣碩打開窗戶,坐在輪椅上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烏雲,呼吸著吹進病房裏的涼風,帶著雨水的清新,葉瑀臉上浮現了笑容,他看著雨點落在玻璃上的痕跡,喃喃的說道:“雨水,終有機會彙成溪流,願你來世清澈甘甜,願你水有魚蝦嬉戲。”
……
“哎呀,總算是出院了,雖然醫院裏的護士一個個挺漂亮,但是這天天聽患者家屬哭天喊地的也是種精神折磨啊。”葉瑀坐在輪椅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太陽灑在臉上,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切,你明明是擔心住院費太貴了好不好。”丁廣碩在葉瑀身後推著他的輪椅,不屑的瞥了葉瑀一眼。
“就是啊,再說了有幾個護士能有本小姐花容月貌的。”艾小暖在一旁接話道。
葉瑀側過頭看向艾小暖,麵露壞笑調侃道:“殘花月缺之貌,不要也罷。”
“你!你個醜八怪!”艾小暖聞言生氣的跺了一下腳。
丁廣碩眼含笑意習以為常的看著眼前二人的鬥嘴。
傷筋動骨一百天,葉瑀的傷雖說沒有骨折筋斷,但因為傷口太深,所以在醫院生生是住了小一個月。
這期間艾小暖可是一天都沒落下,說是身為朋友照顧葉瑀,住院無聊陪他聊天,實則是她天天纏著葉瑀,手裏抱著筆記本和筆向其詢問白溪語跳樓之前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各種撒嬌耍賴,軟磨硬泡,她就是想從葉瑀嘴裏套出第一手新聞資料,刨腹男屍案的女殺手跳樓自殺的內幕,這個可是能讓她揚名的新聞啊。
但奈何葉瑀的嘴比保險箱都嚴,每每艾小暖把話題轉移到這方麵,葉瑀總是聲稱當時昏迷一概不知。
當然了,艾小暖煩人歸煩人,可還是有那麼點用處,身為新聞媒體的一線人員,她的小道信息那是連綿不絕,葉瑀很關心,白溪語自殺後,社會反響是什麼樣的情形。
艾小暖弄來很多報紙,以及發給葉瑀不少的新聞網站的相關報道。
那些文章都不鹹不淡千篇一律,真正讓葉瑀感興趣的是各路文章、帖子、微博下方的評論。
現在網上五花八門的留言那是層出不窮腦洞開的那叫一個大啊。
有人說白溪語自殺是陰謀!她是被名單上的有錢人雇傭殺手殺害的。
還有人說死的不是白溪語,是白溪語抓的替身,她以假死的名義,來逃過警方的抓捕,然後她跑到別的地方再作案。
更有甚者的留言就有些靈異了,說白溪語冤鬼纏身,那三個男人死不瞑目,找白溪語索命來了。
還有一部分的網友則是辱罵白溪語,說她就是個騙子,半途而廢,說好的殺名單上的人,現在她自己卻死了,我爆米花都準備好了,你就給我看這個自殺的狗血劇情?
這些評論在葉瑀眼裏都是那麼的可笑。
有時候旁觀者隻是看熱鬧的,他們不會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而當局者的死活往往是他們的談資罷了。
……
校方派了林天琳和幾位同學作為老師和學生代表看望葉瑀。
巧的是那幾位來看望的同學中就有成林。
當天葉瑀細問成林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手機會在白溪語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