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玩弄於鼓掌(1 / 3)

“今天在大門口時,趙大爺的舉動我們都看見了,他想替你蹲大牢。”葉瑀前傾上身,死死盯著蘇清建:“其實你是關心他的,你今天下午對他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讓他死心,讓他別那麼難過。”

“不!沒有,我所做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蘇清建忽然情緒再次激動,他衝著葉瑀喊道。

“你如果想殺了趙大爺,那他是最容易殺死的人,你為什麼不動手?”葉瑀輕歎一聲,他覺得蘇清建真的是太固執了“你不承認,無非就是你過不了你心裏的那個坎,早知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去殺人,你進監獄了,趙大爺怎麼辦,他可是隻有你一個親人啊。”

“別跟我說他!”蘇清建衝著葉瑀咆哮道“我不說監控的事,是因為不想欠他的!他是個酒鬼,窩囊廢,我父母在我五歲的時候出意外死了,這個老東西就把我父母的房子賣了,帶我流落在北山縣,後來看見紅陽福利院,就把我偷偷丟在福利院附近,幸好鄭爺爺救了我,可誰知道這個老東西居然應聘當了門衛,本以為我倆一老一小這樣子也算是有了地方遮風擋雨了,我也就不怨他這麼做了。”

蘇清建說到這了,他喘著粗氣咬著牙說道:“可當靈珂的事發生後,我告訴他要報警,他卻把我攔了下來,還說什麼為了個姑娘不值得,而且如果我報警了,鄭康全進監獄,整個福利院就完了,他也不可能拿著那麼多的薪水,一天天隻是喝酒吃肉,我痛恨他的懦弱,他的貪婪,他為了錢連人性都可以出賣!他是知道鄭康全做齷齪肮髒的勾當,這也就是為什麼別的福利院的老員工都走了,而他卻沒走的原因!”

“唉。”葉瑀看著已經發狂的蘇清建,他心裏很不是滋味,趙大爺或許是為了錢財,但他今天下午在大門口所作所為都是真情實意想替蘇清建頂罪的,就算是狼,也有舔犢之情,更何況是人呢。

葉瑀不想替趙大爺辯解什麼,他知道蘇清建已經對趙大爺的這種恨意已然在心裏根深蒂固了,他默默轉過身從背包裏拿出了兩樣東西,雷愛國和林勝龍站起身定睛一看,是一款女士手表,另一個則是錄音筆。

葉瑀將手表放在蘇清建的左手裏,蘇清建抓在手裏摸了摸,他驚呼道:“靈珂的表。”那塊手表跟蘇清建左手戴著的幾乎一模一樣,完全就是情侶表。

他之所以靠手指的觸覺就會知道那是司馬靈珂的手表,完全是因為表殼上有清晰的刻文,那是三個字:蘇清建。

常人或許用指尖觸碰是感受不出來的,但蘇清建是盲人,他的觸感是最為靈敏的,況且他的表殼也刻了兩個字:靈珂。

蘇清建把那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他撫摸著表麵就如同撫摸著原先表的主人,嘴角處一抹淡淡的微笑升起:這兩塊表是靈珂在一家店裏買的,她說手表象征歲月、光陰。刻下彼此的名字,就可以陪著對方走過每一刻每一秒。

“你聽聽這個。”葉瑀摁了一下錄音筆的播放鍵,裏麵播放出一首優雅輕緩的古典音樂。

“天鵝湖。”蘇清建剛聽到三秒,就說出了音樂的名字。

“知道為什麼司馬靈珂自殺在人工湖麼?”葉瑀他把錄音筆放在擋板上,他雙手交叉在胸前。

蘇清建沉默的搖搖頭。

“那個湖裏有天鵝。”葉瑀說出了人工湖飼養了幾隻天鵝。

“靈珂從小學芭蕾舞,演的就是小天鵝,她想死了之後靈魂還能在湖裏跟天鵝共舞,她離開了舞台,卻用生命的最後一刻演繹屬於她的天鵝湖。”葉瑀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實際上這是靈珂的遺物,我們在倉庫堆積的廢舊物品裏找到的,你繼續聽下去,你就會全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