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玩弄於鼓掌(2 / 3)

眾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等著這首曲子播放完,大約空了十幾秒,忽然一陣話筒被吹風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個空靈細膩又柔弱的女孩子的聲音。

“清建。”

那個聲音輕呼蘇清建的名字。

“靈珂!是我。”蘇清建哪怕知道這隻是錄音筆裏的錄音,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激動的將耳朵測向錄音筆很癡情的回應。

“我……今晚就要走了,我無法忍受這種生活,我覺得自己很髒,很下賤,這一年來的事情我幾乎就像是做夢一樣,說真的我麻木了,可每當我渾渾噩噩的時候,我隻要一看見你,我就覺得內心如同刀割一般,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我沒辦法再聽你唱歌,看你譜曲,嗬嗬,我要失約了,我陪不了你完成你的夢想,我希望你能聽到這段話,還記得我去年生日,你問我許的願是什麼麼?其實我的願望是想聽你為我寫的歌,隻屬於我的歌……好了,我要走了,希望我死之後可以化成天鵝,在湖裏繼續翩翩起舞,最後,答應我,我死後你要連我的那份希望一起活,一定要讓自己完成夢想,好了,再見……”

錄音筆裏一陣雜音後,沒有了任何聲音傳出。

蘇清建手裏緊緊握著那個錄音筆,他嘴唇顫抖墨鏡底下的流出了眼淚:“連同你的夢想一起活……對不起,我辜負了你。”

“這個錄音筆給你吧,本來就是她給你的東西。”葉瑀不忍心看下去,他側過頭心裏一陣酸楚。

……

接下來就是結尾工作,葉瑀不想再問下去了,他推著輪椅慢慢走出房間,推到窗台旁望著窗外大街上匆忙的人流。

其實他還有個秘密沒有告訴蘇清建,這個錄音筆的確是在倉庫裏找到的,而且是在司馬靈珂的輪椅上找到的,不過丁廣碩告訴葉瑀一件事令葉瑀當時就為之駭然!

今天在坐著警車回來的路上,丁廣碩將日記本、手表和錄音筆一並交給葉瑀的時候,他說起那個輪椅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但椅墊上這個錄音筆卻隻有很薄的一層!而且錄音筆下方的位置也同樣沾染了薄薄的灰塵,也就是說這個錄音筆是這幾天才被放在輪椅坐墊上的!

會是誰放的呢?難不成是他!毒魘!這個一直神出鬼沒的人,他是怎麼得到司馬靈珂的遺言,如果他當時知道司馬靈珂要自殺,他為什麼不阻止呢!他很可能就這麼看著司馬靈珂從輪椅上爬下去,沿著湖岸一點點的爬進水裏,然後在被一點點的被湖水湧進肺裏,溺水而死。

葉瑀想著這些,他越發覺得毒魘太恐怖了,他一方麵幫助像蘇清建這種人報仇,一方麵卻又放任一個人的生死而不顧。

他幫助蘇清建並非是為了什麼正義,公平。蘇清建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木偶,他一步步的操控他,來毀滅別人的生命,直至變成王實願、白溪語這種人言可畏,談之色變的殺人狂魔,他享受的隻不過是創造惡魔的遊戲罷了!

葉瑀之所以不告訴蘇清建,錄音筆是毒魘放在倉庫的,是因為他不想讓蘇清建在多一份傷痛,他的心已經被仇恨折磨的千瘡百孔,到那時他又會多痛恨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對靈珂見死不救的人!葉瑀不想再看蘇清建猙獰充滿殺意的臉,這個秘密就他來保存,至死方無……

y市,商場對麵的咖啡廳,一個男子很有閑情逸致的喝著咖啡,這是一個儒雅又帥氣的男人,他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貴族般的氣質,櫃台前的女服務員正一臉花癡相的偷看著他,她在咖啡店已經幹了三年了,什麼樣的白領上班族都見過,倒是有遇到過幾個帥氣英俊的青年男人,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靠窗而坐,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格外有魅力,尤其是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讓人聽了莫名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