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看著站在馬車邊上,一臉含羞似待放花骨朵一樣的武傾城,輕輕地笑了:“我可不是三皇子,大姐姐這個禮未免大了一些。”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武傾城怎麼會杵在這裏,不過見武傾城這一臉的嬌羞,她倒是明白,人家這是在向長孫明月獻媚呢。
這聲音?武傾城渾身一僵,詫異的抬頭,便是對上了武青顏不明笑意的臉。
“二妹妹怎麼會在三皇子的馬車上?”她雖然有些難看,卻也是反應極快。
武青顏跳下馬車,拍了拍手上的灰:“不過是坐了順風車而已。”
順風車?武傾城聽聞更是驚訝不已,雖然武傾城已經被指婚給了長孫明月,但她根本就不相信長孫明月會正眼看她。
如今一塊扶不起的爛泥,竟然坐著三皇子的馬車回來,這讓她一向被人寵上天的心,如何能安生?
抬眼,見長孫明月正靠左在軟塌上閉目小憩,嫉妒心四起,不甘心的扯出了一絲笑容:“三皇子既然都來了,何不進裏麵坐坐?”
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長孫明月會放著自己這個大美人視而不見!
等了半晌,又是沒有任何的回複,待武傾城的問話被月色吞沒了之後,倒是韓碩從馬車後麵繞了過來。
“武家大小姐請回,我家皇子從不輕易見客,也從不與陌生人對話。”
這臉打的還真是響亮!
武青顏在一邊抱著肩膀,眼睜睜地看著武傾城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瞬間便如煮熟的大蝦一樣火紅,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腹黑三還真是不給人家美女麵子,不過說實話,她看得還真是舒心!
長孫明月聽見了某人忍不住的低笑聲,下垂的睫毛抖動了幾下,扇然而睜:“夜了難免起風,別在這裏傻笑了,趕緊回去吧。”
武青顏點了點頭,在夜色之中快要風化掉的武傾城,轉身邁上了台階。
武傾城不敢置信的看著長孫明月,這個男人是瞎了不成?放著自己這麼個大美女不理會,竟然對一個傻東西溫柔相對,真是太可惡了!
怒氣之下,嫉妒填心,她再是忍不住,忽然大聲地喊了出來:“二妹妹沒有讓段王爺為難吧?昨日二妹妹犯了失心瘋,打了段世子,雖然段王爺深明大義,但不代表誰都能不計前嫌,明日我還是找個大夫幫二妹妹瞧瞧吧,不然萬一下次打了哪個皇親國戚,這可要如何是好?”
她這話,揭武青顏的短是其次,她主要是想要長孫明月明白,你娶的不過是一個時不時就會犯病的傻子罷了,就算你再寵,她也是個傻子,隻會丟人打你的臉麵!
武青顏不可思議的停下了腳步,匪夷所思的回過頭,看著月色下武傾城眼底那嫉妒的扭曲,目光驀地冷了下來。
武風騷,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是軟柿子了麼?
還沒等她開口,隻聽馬車裏的長孫明月聲音淡淡,但滿是柔情的道:“無論她將來如何,她都是本王的妻,倒是武大小姐,如此深更半夜的攔在本王的馬車前,就不怕太子得知此事麼?”
這句話,雖然武青顏知道是假的,卻還是感激的對著長孫明月笑了笑,不得不說,除了雙喜之外,他是她來到這裏之後,第二個對她展露關心的人,雖然這份關心可能另有所圖。
武傾城呆若木雞的看著長孫明月的馬車消失在了街角,吃了一嘴灰的她不甘心地咬牙,卻無可奈何。
這個長孫明月竟然敢拿太子要挾她!他究竟是中了什麼邪?為何屢屢幫著那個傻子針對自己?
轉身,見武青顏仍舊站在台階上,忍著一肚子的妒意,酸溜溜地道:“剛剛那話二妹妹可不要多心,姐姐我是說給三皇子聽的,讓三皇子得知二妹妹有病,就別再在外麵沾花惹草了。”
武青顏挑眉,不揭穿武傾城的虛情假意,陪著她一起裝模作樣:“哦?大姐姐這話從何說起?”
武傾城笑著拉住武青顏的手,佯裝很是親熱的耳語:“二妹妹剛回來哪裏知道,那三皇子可是包下了滿春院的頭牌姑娘飄香,足足一年之久了,我就曾親眼見過三皇子帶著那飄香滿城的招搖,整個大齊又誰人不知?”
雖然在大齊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還沒過門,自己的男人就公眾包養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