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對視而坐,武青顏本是也想要進去,卻被濮陽元老一把給拉了出來。
長孫明月聽見了外麵的動靜,瞄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武青顏,卻沒有半分的惻隱之心,淡淡的吩咐了一聲:“韓碩,關門。”
眼看著房門被死死的關上,武青顏簡直欲哭無淚。
她本來是想混進去裝死的,以此好逃脫她這掛名老爹的興師問罪,不想長孫明月竟然連機會都不會她。
她敢肯定,這廝就是故意的。
濮陽元老拉著武青顏一路走到了內廳,見四下無人才語重心長的道:“秀秀,你到底和三皇子之間的關係斷了沒有?”
武青顏垂眸:“斷了……”
“斷了還牽手?”濮陽元老不敢置信,“秀秀,想當初你爹我還年輕的時候……”
武青顏本以為濮陽元老撐死不過是給她上一堂教育課,可當她聽見當初兩個字,不禁愕然了,濮陽元老怎麼看今年也有五旬往上的年紀,他的當年……那起碼也要二十年前啊?
果不其然,濮陽元老拉著武青顏一墨跡就是一個時辰,武青顏聽得昏昏欲睡卻不敢打斷,不為何,她對這個掛名的老爹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路過的雙喜等人從來沒見過武青顏也有被上課的時候,都是憤憤好奇又憋不住笑。
武青顏無奈的對著那些要造反的奴才擰眉瞪眼,她還真是平時太過縱容他們了,等她搞定了濮陽元老的,看她不一個個抽了他們的筋。
不過她是這麼想,但最後打斷濮陽元老的人並不是她,而是長孫子儒和長孫明月。
“剛剛城門傳來了消息,說是那隊人馬已經開始進攻了。”
長孫子儒愁眉不展,雖然從長孫明月的手裏拿到了另外的半個令牌,可韓碩就算是現在離開皇宮去搬救兵的話,恐怕也是來不及。
“不管如何,還是要勞煩濮陽元老將其他的官員全部召集起來,如今太子暴動,想來就算是以前支持太子的人,恐怕在這個時候也是要明哲保身的吧?”
濮陽元老是沒工夫再和武青顏墨跡了,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武輕言半天,才歎了口氣,匆匆朝著院子外走了去。
武青顏看了看長孫子儒擰著的眉,又看了看長孫明月的沉默不語,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有多大的把握能贏?”
長孫子儒與長孫明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異口同聲:“一成。”
主要是剛剛武青顏離開皇宮的這段時間裏,長孫子儒接連接到了來自探子的回報,前來攻城的人馬是一波接著一波,也就是說長孫益陽這次是打算要打持久戰了。
武青顏呢喃了一句:“一成。”其實她知道,或許連一成都沒有。
以少勝多說來好聽,可想要真正的去實現卻是難上加難,況且人命並非兒戲,也許長孫子儒的一個決定,就會讓無數人喪生。
長孫明月淡淡的道:“韓碩已經出宮,按照他的速度,最早也要三個時辰之後才能搬回救兵。”
武青顏懂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支撐三個時辰以上是嗎?”
長孫子儒苦笑了一下:“若是連三個時辰都支撐不住的話,那麼救援的部隊就變成給咱們收屍的部隊了。”
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是嗎?武青顏擰了擰眉,卻想不出絲毫的辦法。
長孫子儒拍了拍長孫明月的肩膀,轉身也是朝著院子外走了去:“明月你安心的在這裏休息,一會便會有侍衛過來保護這裏。”
長孫明月正要開口,武青顏卻搶先一步的發出了聲音:“你去哪裏?”
長孫子儒愣了愣,回頭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自是要去宮門處守著,西北將軍和西南將軍如今都在那裏鎮壓著,我怎好躲在看不見的地方?況且軍心還是需要穩定的。”
武青顏點了點頭:“也是,有什麼事情派人傳個話回來。”
長孫子儒微微頷首,算是應了她的話,匆匆離去。
院子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寒風仍舊在呼呼地吹著,但一直忙活著的武青顏卻並不覺得寒冷,反而燥熱的很。
就在她以為自己大冷的天也會中暑的時候,腰間猛地一緊,武青顏一愣,隻見長孫明月已經圈住了她的腰身,拉著她往寢宮裏走。
武青顏一愣,心道一聲不好,知道這廝肯定是要興師問罪了,可如今其他人都忙活著戒備的事情,哪裏有功夫幫著她解圍?況且按照長孫明月的性子,既然他想問了,就絕對不準許其他人插嘴。
抬眼看了看長孫明月那陰晴不定的麵頰,糾結了再三的武青顏禁不住歎了口氣,坦白從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