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蜜糖小姐是那個人渣的情婦,那麼我想,蜜糖小姐一定也沒有少做那些事情,我就把怒火全都報複在她的身上,讓她被判處死刑。這樣的話或許能夠稍稍填補一下我心中的仇恨,平息一下我的怒火了吧。”
說到這裏,法者鴆抬起手拍了一下這家夥的肩膀。麥玉衡也是微微一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會代你轉告你的歉意。”
法者鴆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沒響),轉過頭看,那丫頭依然蹲在蜜糖身旁,一點都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
“另外,我覺得你之所以沒有下殺手,一定是你父母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動手吧。”
法者鴆雙手叉腰——
“還記得你寫的那些信嗎?我看到房間裏很多信紙,那個時候你是想要好好寫一封給你父母的信之後就動手吧?可你卻覺得怎麼都寫不好,所以就拖延了時間。我想,這一定就是你父母的心願吧,希望自己兒子的雙手是一雙能夠給人帶來歡樂和驚訝額手,而不是一雙沾滿鮮血和罪惡的手。”
麥玉衡微微愣了一下,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的雙手。
片刻之後,這個魔術師的眼中卻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淚水,而他的嘴角……卻是如同放下所有一切的重擔一般,笑了起來。
“謝謝你……法律師。”
這名魔術師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映襯著那些滾滾而落的淚水。他的雙手翻開,一朵玫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遞向法者鴆。而在法者鴆接過的瞬間……
“謝謝。”
砰!
一團煙霧猛地從麥玉衡的腳下升起,前後不過五秒左右,煙霧散去,而那個魔術師卻再也不見了蹤影。
捏著手中這朵嬌豔欲滴的玫瑰,法者鴆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回過頭,隻見蜜糖現在已經送走了一臉歡笑的糜棠,正看著這邊。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走上前,遞上手中的玫瑰。
“我們回家吧,小糖。”
“嗯,我跟你回家。”
“回家嘍回家嘍~~!我們回家嘍~~~!”
今晚的月色依然是那麼的美。
法者鴆相信,今後每一個夜晚的月色一定都會比今天更美……對不對?
————
清晨,咲夜輕快地拉開窗簾。
伴隨著朝陽從窗外照射進來,床上的法者鴆不由得抬起手捂住眼睛,搖了搖頭。
“咲夜?嗚……誰讓你那麼早就來的?”
“少爺,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您昨晚說過要送小姐去學校的。”
“我說過嗎?嗚……我好像的確說過……不對,你怎麼又叫我少爺了?不是叫我老爺的嗎?”
法者鴆迷迷糊糊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察覺事情不對!
他連忙伸手往旁摸,什麼都沒有摸到後立刻掀開床鋪!
除了還丟在床上的那條情趣內衣之外,哪裏還有蜜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