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紫妙臉色大變,美目盛滿驚恐與不可置信望向井塵:“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紫妙,不關你的事,我們走吧。井塵,我會如你所願。”慕容雅音始終淡然,毫不在乎井塵的決定嚴重汙辱了她。
就算是一般家庭也沒有正妻讓屋給小三的道理,更何況她是堂堂一國的公主。這不僅僅羞辱了她,更羞辱了整個慕容王室。
她的不在意徹底激怒了井塵,褪去了平日裏溫和儒雅的麵具。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掐住了慕容雅音的脖子,語調森冷:“怎麼找到舊情人了?連王室的尊嚴都不要了?”
蒼白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鎮定了下來。井塵一向派人監視著她,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好吧,她與項昊宇的那段情一直是他耿耿於懷,鯁在喉頭的一根刺。
他會知道並不稀奇,隻是,速度超乎她的想像。
“父親,你不能這麼對待媽咪?”井紫妙見狀忙上前要阻止,卻在井塵的一記眼刀下不敢上前,隻能苦苦哀求。
“紫妙,你先回房去。快。”慕容雅音不顧自身處境,她不要女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這樣對她今後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會有影響,甚至會對男人,對婚姻產生恐懼。
她才二十二歲,人生剛剛開始,更是對愛情充滿向往和憧憬的時候,她有義務為她的心靈保留一塊淨土。
相信今後會有一個令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在上麵種下一顆愛情之花的種子,生根發芽,芬芳著她整個人生,結出碩果累累。
她怎樣都無所謂了,這二十幾年,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麵對井塵一次次的折磨,支撐著她的信念是兩個女兒。
其實,她從不覺得自己虧欠了他什麼。她隻是在最美的年華裏遇到過一場愛情而已,是他毀了她的夢,毀了她整個人生。
應該是她恨他,怨他,到了最後反而她成了罪人。
好吧,人生已經過了大半,剩下的時光是苦是澀她已無所謂了。隻是,她現在找到了女兒,她和最心愛男人的愛情結晶,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推入火坑,不可以!
“不,媽咪,我不回去。你別當我是個小孩子了,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什麼都知道了。父親,這些年你在外麵有不少女人,為什麼你對自己如此寬容,就不能允許媽咪在嫁給你之前有過一段感情呢?你太霸道,太專製了。”這是膽小的井紫妙第一次如此公然指責井塵。
井塵微微眯眼,認真打量起井紫妙。她是他和慕容雅音的女兒,是他們之間能維係到今天的重要紐帶。可是,慕容雅音當年卻不情願生下她。
從小到大他對她十分嚴厲,因為她的個性怯懦,膽小,一點都不似她母親。對於這個女兒他談不上喜歡或討厭,並沒有太特別地關注過。
因為他的心放在了慕容雅音身上,就算是紫妙都無法分走分毫。
他在外麵玩女人隻是為了能激起幕容雅音一絲絲醋意,哪怕一點點關注也好。但她沒有,沒有吃醋,沒有惱怒,甚至寬容大度幫他掩飾。
他真是娶了個好妻子呢,哈哈哈哈……
井塵眼中的暴戾,慕容雅音心一緊。這些年被他折磨,她早已看慣了他這個表情所代表的含意。
忙斥責道:“紫妙,讓你回房去,你聽到了沒有?”
一向懂事聽話的井紫妙變得異常固執:“媽咪,以前是我不好,是我膽小,如果我敢早點站出來保護你,你也不會受那麼多苦。媽咪,對不起。現在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來了,我如果再當縮頭烏龜就不配當你慕容雅音的女兒。”
“紫妙。”慕容雅音輕喚著,心中很是安慰。紫妙總算是長大了,會想要保護別人了。真好,真的很好。
“爹地啊,我好怕哦。姐姐這樣子是想趕我們走嗎?”艾舞紗唯恐天下不亂,涼涼閑閑開口。
艾米故作驚訝地上前,斥責女兒:“舞紗,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插什麼嘴。還不去沙發上坐著。別讓別人以為我們出身低,就沒家教。再怎麼說,你身體裏也流著井家的血,別丟了你父親的臉。”
句句字字指桑罵槐,氣得井紫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交替變換,嘴唇發顫,說不出話來。
艾舞紗冷冷彎唇,斜睨著井紫妙一眼:“是,媽咪,我錯了,對不起。”
昂首挺胸,邁著優雅而緩慢的步伐走向沙發。
慕容雅音望向井塵,眸底終於掀起一片波瀾:“井塵,看人這麼羞辱你女兒,你真的開心嗎?紫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井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