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塵再次到王宮要人,這次他不是單槍匹馬而來。他的身邊跟著一群s國的重臣要員,每一個身份都舉足輕重。
伊萊兮昨晚病倒了,慕容伯逸來見他。
見這一陣仗,他麵色如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高大人和李大人重病在家休養,陳侍衛長妻子生產,在家陪護。還有木親王,你什麼時候結束旅行了?”
被點到名的人都尷尬垂下了頭,隻有井塵麵色如常,無羞無愧:“伯逸,你別誤會,眾位大人都是紫妙的長輩。他們知道紫妙莫名失蹤的事,都很擔心,所以,不顧病重,跟著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這樣啊,各位真是有心了。紫妙是長姐的女兒,是我的外甥女,她失蹤我比誰都著急。比誰都想盡快找到她。各位是懷疑我辦事不利,還是故意藏起紫妙?”慕容伯逸說話不急不徐,卻字字鏗鏘,直擊重點。
眾大臣麵麵相覷,啞口無言。
“伯逸,你這樣說是在怪我嗎?你也是父親,應該能體諒一個父親失去女兒的感受。伯逸,我真的好害怕,紫妙自幼膽子小,身體又弱,她經不起任何刺激的。”一臉驚慌,仿佛真是因女兒失蹤而方寸大亂的父親。
“當然,我理解,很能理解。但是,井塵,我的姐夫,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去看看長姐呢?聽說她病倒了,身為她的弟弟,我也很擔心。”要演大家一起演。
“雅音這兩年身體越來越差,正因為怕她擔心紫妙才不敢讓她知道。伯逸,你說這話好像是我故意囚禁雅音似的。我對雅音的感情,你們都是見證者。”井塵深沉的眸子浮現一層水光,仿佛受了天生委曲。
“是啊,大王子,你應該體諒體諒一下井總的心情。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公主好。他和公主是我們s國的模範夫妻,恩愛無比。你怎麼能懷疑井總不讓你見長公主呢?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一家人啊。”高大人倚老賣老,開始做起和事姥。
“既然高大人都這麼說了,道理是一樣的。紫妙是長姐唯一的女兒,我自幼疼愛她,當她是自己的女兒。她又是在王宮失蹤的,我怎麼會沒有盡力查找?找不到我比誰都擔心。”慕容伯逸的反駁入情入理,說得眾人頻頻點頭,說不出指責的話。
其實,今天井塵到底是來要什麼的,彼此都清楚。之所以擺這麼虛禮,就是為了一個名聲而已。
謀位畢竟是亂臣賊子所為,但現在王室人才濟濟。國王健在,兩位王子,三位王孫都活得好好的。再怎麼也輪不到姓井的人來當這個王。
“伯逸,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談一談?”井塵突然要求。
思忖了一下,慕容伯逸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此時王宮各處的侍衛調動頻繁,動作無聲無息。兩派人馬,開始肢體衝突,卻都用了消音槍,沒有聲息。
一場腥風血雨的序幕已經拉開,慕容伯逸和井塵仍維持著表麵的和平,讓人看不懂他們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書房裏慕容伯逸和井塵麵對麵坐著,從彼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處於慕容伯逸的位置上,他不能得罪任何人,尤其是像井塵這種成功的商人。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與他保持著比較融洽和睦的關係。
侍女捧上茶後退下,慕容伯逸麵上掛上了淡淡的笑:“不知有何事?”
井塵卸下了一貫謙恭的麵具,有些囂張地翹起二郎腿:“伯逸,你是我的小舅子,我不想傷害你。隻要你投降,交出紫妙,我保你一生繼續榮華富貴。”
話已說開,慕容伯逸也不再偽裝。
井塵的狼子野心在很早以前就已顯露了出來,但他的勢力和實力累積得很快。而慕容王室由於種種原因卻在倒退,漸漸地製衡不了他。
其實,慕容雅音在井家的處境,他們豈有不知之理?隻是,在沒有完全把握能將井塵一舉消滅之前,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若是打草驚蛇,後患無窮。
雖然他們一直在暗中與某些小國合作,想要一舉擊敗井塵。無奈,他也做著同樣的舉動。且與他合作的都是強者,差距越拉越大,到了最後慕容王室幾乎無法與其抗衡。
此時的逼宮早在預料之中,隻是,以現在慕容王室的處境,很難贏。而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以井塵狡猾的個性豈會在這時候動手?
這一場實力懸殊的爭奪戰,似乎已分出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