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莎想要殺人滅口的意圖很明顯,殷正純心中的懷疑被證實,不由得出手救下了夏紫奈。
論力氣和武功,洛衣莎自然比不上殷正純,加上對他沒有防備,他很輕易就從她手上將夏紫奈搶了過去。
“正純,你這是做什麼?這個丫頭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留她不得。”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慌。
“不必這麼心急。你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整個王宮內外全是你的人。夏紫奈無權無勢,空有一個公主的頭銜,她能掀起什麼風浪?”話說得很平淡,卻字字針對洛衣莎剛剛的急切。
聽出了殷正純的話中話,洛衣莎內心萬分焦急,臉上卻是為他們考慮而被誤會的委曲。
她是苦心經營了十幾年,可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說白了,她隻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幕後主使者一直是殷正純。
她受製於他,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在外她是一國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她聽命於殷正純,不敢稍有違逆。
不是沒有想過脫離他的掌控,隻是,他在r國的權勢太大,勢力盤根錯節,她根本就撼動不了。
這次s國事敗後,殷正純竟不顧r國,想要發動戰爭,以武力威脅。雖說她也對r國沒什麼太深厚和感情,更非心慈手軟,憂國憂民。
但她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一旦戰爭爆發。莫說原本貧窮的r國將會更加貧困,這個國家還能不能繼續存在都是個問題。
她不得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殷正純近幾年來的所做所為,令她心寒,他不再是她的依靠。錢財和兒子才是她可以抓得住最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殷正純喜怒無常,一旦讓他知道她對他生了異心,她不敢想像,他會對她怎麼樣?
“正純,你該不會是信了這丫頭挑撥離間的話吧?”滿臉委曲,比竇娥還冤。
“衣莎,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淡淡的反問讓洛衣莎心一驚,該死的,她竟一時心慌,自亂陣腳。
“不,正純,這些年來,我是怎樣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我一心一意為了你,什麼都聽你的,你怎麼能因為夏紫奈的一句話,就……”瞪大雙眸,淚霧迷離中,滿是委曲。
“好了,我什麼都沒說,你何必多想。夏紫奈現在還不能死,一個公主莫名其妙暴槍斃會引起多少人的關注,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我不希望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幹預了我的計劃。”話是勸說,亦是命令。
“是。”洛衣莎強迫自己咽下這口氣,射向夏紫奈的目光無比歹毒,就算將她碎屍萬段都不能解恨。
“公主殿下,我們能談談嗎?”突然的紳士風度,皮笑肉不笑,十分嚇人。夏紫奈還來不及有逃一劫的喜悅,隨即升起無限驚恐。
他就是赫連瞬要找的人吧?綁走他心愛女孩當人質,勒索s國。
在她眼前洛衣莎已經是女巫般的存在,而這個男人卻連女巫都怕,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恐怖。然,事到如今,她已沒了選擇的餘地。
不管怎樣,能逃一時是一時。
如果她r國還不該亡,就會有天神出現救她。她企盼著奇跡發生。
“哼,別這麼惺惺作態,我現在人在你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是公主,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氣,有尊嚴。
殷正純唇角微勾:“那就請吧。”
*
夏紫奈一夜未回寢宮,千聖安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昨晚王宮一切如常,並無半絲不尋常的異動。越是如此,越是令人擔心。
早早敲響南宮傲的門,告訴他夏紫奈失蹤一夜的事。
南宮傲英挺的劍眉蹙成兩座山丘:“王後那邊有什麼異動沒有?”
“沒有。”他負責整個王宮的安全守衛最是清楚,不過,洛衣莎的寢宮守衛是獨立的,直接隻命於王後本人。
那些人個個武藝高強,不喜語言。
曾經他利用侍衛長的身份想與他們套近乎,他們都不買帳。
“好,我去見見她。”南宮傲迅速梳洗了一下,去求見洛衣莎。
由於時間尚早,南宮傲被擋在門外,說王後還在休息,讓他再等等。從朝霞滿天等到烈日暴曬,整整等了三個小時,洛衣莎才接見了他。
容妝精致,一身華服,充分展現出了一國之母的鳳儀。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持最佳的狀態才能見人。
洛衣莎優雅地喝著咖啡,塗著淺紫色眼影的鳳眸掠過一絲不悅:“什麼事?這麼一大清早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