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繼命人找來一把輪椅,親自推著安清生來教堂查看。經過那一次的爆炸莊嚴神聖的教堂已經麵目全非,就連耶穌像也隻剩下了一半。
安清生不放過每一處,一一查看。
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南宮傲的鐵籠子:“這裏所有的地方都有爆炸過的痕跡,就這一小塊地方沒有,為什麼?”
南宮傲蹙眉:“你是說,密道就在鐵籠子底下?”
“這是唯一的可能。”安清生十分自信,幾十年了他比誰都了解南宮冽。哪怕他刻意偽裝,但一些生活和習慣上的細節是怎麼都改不掉的。
眾人都吃了一驚,雖然安清生的說法有些荒謬,但這是他們唯一沒有排查過的地方。不過,這個籠子是無法移動的。
所以,南宮傲這些天才會一直呆在這裏。
南宮傲靈機一動,他想起來了,爆炸的當時他有被震暈過去。因為籠子無法移動,因為他們會盡力解救南宮傲,所以,誰都不會懷疑他就藏在這裏。
越想越心驚,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南宮冽的這份心機,這份狡詐,這份計算,光是想想就可怕。
向宸鎬,慕容繼和夏北堂同時也想到了這一點。三個不約而同彎下腰,細細敲打著鐵籠附近的每一塊磚。不久後夏北堂有了發現,離鐵籠兩三米的地方有個地方磚是空心的。
三人互望一眼,沒有再繼續。
他們要好好商量一下,南宮冽狡詐非常。若沒有安清生的堅持,他們誰都不會來敲這裏的磚,因為他們相信南宮傲的視力和智商。
而南宮冽恰恰利用了這一點,這裏離舞台最近,撤退最方便。尤其是在帶著那麼多人質的情況下,爆炸的時間有限,他要在不受傷害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銷聲匿跡,地點的選擇相當嚴重。
故意設計了這個籠子不僅僅是要給南宮傲難堪,更是一種掩護。
簡若羽在反應過來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南宮傲在這裏,他們有什麼進展會來跟他商量,南宮冽可以設計一個監聽器,那麼,他們的一舉一動全是他的掌握之中。
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教堂裏靜得連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夏北堂更用眼神提醒簡若羽不要亂開口,咋咋呼呼。
簡若羽跑到南宮傲身邊蹲下,挽住他一條手臂,小臉嚇得慘白一片。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原來他們就生活在南宮冽的眼皮子底下,他隨時隨地會冒出來置他們於死地。尤其是大家都確定這裏比較安全,且不忍打擾他們的時候。
越想越心驚,額頭不由得冒出一層冷汗。
夏北堂突然高聲說:“安清生,你真是個卑鄙無恥了,什麼都不知道還敢獅子大開口要了我們五十億美金。現在找不到,你是不是該把錢吐出來?”
安清生會意,配合他演戲:“這次是我失算,我可以帶你們到別的地方去找。這世上如果我找不到就再沒有人找得到了。”
所有人都退出教堂,個個臉色凝重。
雖然還沒有確定南宮冽是否真在裏麵,但已經有了九成把握。難怪他們遍尋不著他的下落,宛如人間蒸發,原來他一直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現在怎麼辦?南宮冽不知藏有多少武器,多少人?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那麼多少人質,我們就算攻進去也會傷亡慘重。”慕容繼先打破沉默。
“要先把南宮傲弄出來。”夏北堂先考慮的是自己兄弟的安危。
“不行,驚動了南宮冽,他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南宮傲是他的兒子,可他的母親和女兒都在他手上,他不能顧此失彼。
幾個回合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向宸鎬沒有參與,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簡若羽。不能再讓她呆在那裏了,太危險。
可是,現在要她放南宮傲一個人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說什麼她都不會同意的。
天漸漸黑了,教堂的燈亮了,被炸得焦黑一片的牆壁映照出詭異的圖案。宛如一個個猙獰的鬼麵,讓人寒毛倒豎。
自從知道南宮冽有可能就藏在這底下時,所有人的心境都變了。當然,這其中包括了簡若羽。
除了緊緊握著南宮傲的手,以表示自己誓死都要跟他在一起的決心外,她甚至不敢開口說話。好怕被南宮冽聽了去,做出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
“若若,你去幫我拿瓶刮胡膏來,好不好?好久沒刮胡子了,都快成野人了。”南宮傲眸中溢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