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吃幾頓。”鬱挽歌直視著車前的路,語氣酸酸的。
席子騫偷瞄了一眼挽歌的表情,頓生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想法。
“我是被媽給騙過來的。”
鬱挽歌沒說什麼,瞥了眼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過了好久才開口道。
“席子騫,等你回部隊後,我想搬出去住了。”
席子騫聞言側眸看了挽歌一眼,嘴唇輕抿著,沉默了片刻後回道。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部隊的。當然,前提是你願意的話。”
鬱挽歌不想做一隻被困死的鳥,低垂著頭,十根指頭互相撥弄著。
“我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做一個全職太太。”
席子騫開車到了十字路口,然後突然急打方向盤拐了彎。
鬱挽歌眉梢幾不可查地動了那麼一下:“要去哪兒?”這可不是回家的路。
“不是打算要搬出來住嗎?這邊有一套空著的公寓,帶你先去看看,若是覺得還可以,趁我在家幫你搬家。”
席子騫其實也不想讓媳婦受委屈,他是了解老媽的為人的,搬家這件事就當是他的主意吧。
鬱挽歌沒料到席子騫會這麼為自己著想,莫名地有些感動。
“你媽肯定要恨死我。”
“嗯,就算不搬家,她對你也未必會有多好。搬出來吧,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你可不能心情不好,最後遭殃的可是我。”
席子騫故意逗著挽歌,也是想讓她開心一下。
鬱挽歌斜睨了席子騫一眼,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翹。
“沒看出來呀。原來你這麼會哄人,跟誰學的呀?”
“這還用學嗎?老子天生就會。”席子騫也跟著笑出了聲。
鬱挽歌嗤了聲,將視線轉向窗外,心情莫名地變好了。
席子騫帶著媳婦去了他的‘外宅’,三室兩廳的,16層,采光很好,裝修的也不錯,隻是家具有些少。
“怎麼樣?還不錯吧。”
鬱挽歌在屋內轉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不錯。”
“房門鎖密碼也告訴你了,你也可以改。家具是少了些,這兩天我們就去逛一趟家具城吧。
你回頭列一張單子,將需要的東西都寫下來。”
席子騫一把將挽歌拉了過來,然後抱著她,垂眸跟她說道。
鬱挽歌慢慢地掀動了一下眼皮,然後勾唇一笑:“嗯。”
席子騫低下頭,在挽歌的唇上啄了一下,輕聲道:“現在有沒有喜歡上我?”
鬱挽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嗯了聲:“喜歡,不過距離很喜歡還是有些遠的,繼續加油吧。”
席子騫抵著挽歌的額頭,用鼻尖去蹭她的:“老子遲早有一天得占據你的心頭。”
“以後跟我說話,不許用老子這個詞。”鬱挽歌提醒道。
“是的,首長夫人。”席子騫見鬱挽歌終於多雲轉晴了,立刻將她擁入懷裏,俯首跟她纏綿了一會兒。
接下來的幾天,席子騫便陪著挽歌置辦了些家具和生活用品,待一切弄妥當後他才去找了席母。
“我和挽歌想要搬出去住。”
對於兒子的直接攤牌,席母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打算搬出去單過呀?你是打算不要這個家了是吧?為了媳婦不要自己的父母,我以前怎麼也沒發現你還有這潛力呢!”
“我們為什麼要搬出去住,我想不用我多解釋,你也應該清楚。”
席子騫從一進門就一直冷著一張臉,既然決定要打這一場仗了,他就必須衝鋒陷陣,不怕犧牲。
“媽,我的婚姻如果連我自己都沒有權利做主,那我還算什麼男人?
這事兒若是傳到部隊去,我還怎麼給自己的兵樹立威信!
至於孩子的事兒,我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勉強不來。
如果你覺得你兒子我就是這個家的一個生子工具,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席子騫說完之後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要離開。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席母同樣也很疼愛席子騫,隻不過她總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去替兒子考慮本應該他自己承擔的問題,那就有些過了。
“希望你不要後悔。”
席母其實也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主,跟兒子鬧成這樣,她也不願意。
自從她嫁入席家之後就一直被念叨著,說什麼席家三代單傳,好像生不出兒子就是種罪惡。
凡事因果循環,最後她隻能去這麼要求自己的兒媳婦。
席子騫跟鬱挽歌搬出了家,鬱挽歌就像是一隻脫困的小鳥一般,終於飛向了天空,這種感覺真好。
“你是不是跟你媽徹底鬧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