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鬱挽歌問過之後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她問了一個蠢問題,肯定是婆婆告訴席子騫的。
“我現在很生氣。”席子騫聲音有些沉。
“如果我說,是有人想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信嗎?”鬱挽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直接問道。
席子騫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某些人寄給他這些照片目的肯定不純,他生氣的是這個女人總是不把他的警告當回事兒。
蔚臨予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威脅了,但是個男人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媳婦總是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他的情敵。
“信。”席子騫垂首,捏了捏眉心,低聲道。
“我被公司開除了。”鬱挽歌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慘兮兮的。
席子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開除?”
“是啊,公司的機密文件泄露了,我被人給設計了。以後同行業裏怕是沒人敢用我了。”
鬱挽歌這些天煩悶的很,如今跟席子騫說出來了,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公司查不出嗎?”席子騫皺眉,聽到媳婦綿軟無力的語氣頓時有些心疼:“蔚臨予呢?他不是喜歡你嗎?他都開除你了,你幹嘛還跟他見麵!”
“這件事一定會查的,不過,需要時間。”學長是這麼跟她保證的。
“你心裏有沒有懷疑的人?”席子騫又問。
鬱挽歌猶豫了幾秒,然後回道:“你媽。”
席子騫眉頭輕蹙,沉思了片刻才出聲:“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你放心,不會讓你隨便替別人背黑鍋的。”
鬱挽歌知道席子騫有這個能力,不過聽到他的安撫和允諾時她真的挺感動的。
掛了電話後,席子騫直接找人開始查這件事。
兩天後,調查便有了結果。
事情確實如鬱挽歌所料,是席母派人所為。
席子騫替鬱挽歌證明了清白,但這算是家醜,所以中間有人當了替罪羊,席母並沒有被供出來。
蔚臨予想讓挽歌回去上班,可被挽歌拒絕了,她本來就想著要辭職的。
至於接下來她要去哪兒工作,她暫時還沒想那麼多,先休息幾天再說。
而席子騫也因為這件事跟家裏的關係鬧的更僵了,他隻是沒料到自己的媽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鬱挽歌對未來沒頭緒的時候,席子騫跟她提議道。
“不如來g縣吧,在這邊找個工作,離我這也近。我到時候申請外宿,每天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就在挽歌考慮期間,家裏又變天了。
爺爺突然暈倒又進了醫院,隻是這次暈倒後就再也沒醒過來。
席子騫和席父從部隊上趕回來的時候,壓根就沒看到老爺子最後一麵。
鬱挽歌站在席子騫旁邊,伸手握住了他的,輕輕地攥了攥,像是給他力量一般。
他已經在冰棺旁站了很久了,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靜靜地看著躺在裏麵的老人。
她知道他難過,雖然他一滴眼淚都沒掉。
在席家,席子騫相當於是被寵大的,尤其爺爺奶奶對他更是溺愛。
爺爺就這麼突然的走了,怎麼能讓人不傷心。
鬱挽歌以為最傷心的莫過於奶奶了,不過奶奶的表現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她很平靜,能吃能喝,隻是話變少了,經常坐在那發呆。
而這個家裏最最最不難過的便是鬱挽歌了吧,畢竟她跟這個家的感情還不是那麼的深厚。
爺爺下葬後,席母跟席子騫單獨談了談。
鬱挽歌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隻知道席子騫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蒼白了。
也的確,這兩天他沒怎麼吃喝,而且睡眠也不足。
但她隱隱約約覺得,他跟婆婆所談的事兒肯定跟自己有關。
但他什麼也沒跟她說,將爺爺的後事處理妥當後就直接回了部隊。
之後,他沒提,她也沒問。
“席子騫,你是不是有心事?”
鬱挽歌總覺得這個男人在獨自承受著什麼,這叫她於心何忍。
“怎麼突然這麼問?我能有什麼心事?無非就是希望有媳婦陪身邊唄。”席子騫笑著回道。
“想讓我過去找你就直說唄!”鬱挽歌啞然失笑。
席子騫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家裏來電話了,說是奶奶的身體每況愈下了。
挽歌因為住在外麵,所以並不知情。但這種事兒,席子騫自然不會告訴挽歌,也怕給她壓力。
或許是因為爺爺的死,奶奶的精氣神徹底沒了,直到第二年秋天,直接一病不起。
在奶奶彌留之際,席子騫他們從部隊上趕了回來,見到了奶奶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