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啊。這種雕蟲小技我們自然不上當。胖子、花龍、果子我們全都閉口不言,正在得意小白把戲被看穿,突然。
“想!”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怎麼忘了身邊還一個智商重災區。淩梟小哥一臉期待。
小白剛剛踏進十三班時的一臉無措此時竟然已經換成了微笑。他點點頭,又看向別人:“我們一起翹課好不好?”
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簡直有點暈。再看同桌毫無心機的boy幾乎一臉天真地一躍而起,我真是忍不住母性本能泛濫,伸手抓住他書包。
“是不是傻,明顯是老師要辦逃學的人,你往前衝什麼衝。”我小聲提醒他。
哪知無心機boy不但不領情,還瞬間把我給賣了。他叫起來:“你別拉我啊,是老師說的讓我們跟他翹課的。這麼名正言順的翹課哪兒找去,教導主任罵下來都有老師扛著。”
無心機真的是傳染病,也不知道果子從中聽出來什麼道理,竟然一拍手:“對啊,有道理啊。這是老師讓逃課的,可怪不了我們。”
花龍也一拍大腿:“收拾東西,咱們跟老師走。”
胖子釗遲疑一下,最後也拿出舍命陪君子的豪情:“走吧走吧,東西都拿好。咱就後院找他們那幫去,也當給咱班主任接風了。”
男人啊,就是愛衝動。
我和清子深深歎口氣,跟了上去。
學校後門有空小荒地,據說是準備要建體育館的,但由於種種原因還沒有開始建,那塊地就成了高二?十五班,高三?十一班,以及新晉最差班高一?十三班的公用地盤兒。地處學校邊緣,翹課打滾十分方便。對這種地方,差生有天生的識別能力,所以上學不過一天,我們班已經加入了後門小荒地逃課豪華套餐。
果然我們班以老頭為首的十幾個人不知從哪搞來幾個爐子,正在那裏燒雞翅。看到我們,老頭站起來大笑:“胖子,你們終於也忍不住了吧。早勸你不要去上課來著,反正也沒有老師。”
胖子還沒等回答,小白已經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怎麼沒有老師。你們好,我就是老師,你們班主任,我姓白,叫我白老師就好。”
老頭登時一愣,說不上是因為初見老師的震驚,還是出於對老師如此年輕的震驚,或者由於老師竟然遇到他在翹課的震驚,他和十幾個小夥伴都傻了眼。
尷尬。
糾結。
鬱悶。
沉默。
然而不過三秒,毫無心機boy又來了。我本該在他說話之前死死按住他的嘴的:“老頭,白老師說今天隨便翹課,他帶頭。”說完還要命的回頭問小白:“是吧,老師?我們今天是不是可以直接坐下吃,不用上課啦?”
我已經在小白的微笑裏看到尖尖的牙齒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伸手拉住他,無心機boy已經大大咧咧地跑進了燒烤的隊伍裏。
小白看看地上還在解凍中的半袋雞翅,把手伸進了口袋。我們這群人神經都崩了起來,這是要掏本子記大家違紀了?哪知小白竟掏出好幾張毛爺爺,塞在愣在一邊的胖子手裏。“班長吧,你去外麵找個燒烤鋪子去。”又轉向老頭:“你們幾個收拾收拾,雞翅打包帶走。既然我來了就不能讓你們這麼寒磣。走吧,帶你們去店裏。”
毛爺爺的殺傷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擋著住的,用真金白銀證明的那就不是玩笑了。難不成這小白真的腦子秀逗了,竟然真的要帶全班快三分之二的學生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