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夢晗也是想到了這些,如果不讓給魏羽娜,隻是說明明王的無信,從而降低了皇家的威信;而如果讓給了魏羽娜,又隻會是被認為皇家仗勢欺人,欺負弱小百姓。
其他人都看向阮夢晗,看她會如何做,畢竟她想要讓給魏羽娜,還不能是因害怕權勢而做出的決定,不過如何做都不能失了東宸國的麵子。
阮夢晗淡淡的瞟了一眼寒冽,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示意她怎麼做,看來他倒是很相信她會處理好的,對於他沉默不語的信任,讓她對他多了一絲滿意。
阮夢晗淺淺的福了福身子,看向眼前的那些人沒有絲毫懼色,還很輕鬆的開口道:“既然怡安公主喜歡,那我就代明王送給公主好了。”
轉頭給白梅遞了個眼色,白梅會意,從錢包裏拿出銀票給了小二,阮夢晗這才抬步準備離開。
“這位姑娘是真的謙讓大方呢,還是礙於你們王爺的麵子呢。”魏拓諷刺出口。
阮夢晗想果然還沒完,看來這北陵太子是存心想給東宸國難看,這樣的人讓她覺得是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太子難道不知道謙讓是我東宸國的美德嗎?”憋了一眼得意的魏羽娜,又淡笑道:“也對,蠻夷之地又怎會懂我東宸博大精深的禮教。”
“可惡,你是在辱罵我北陵嗎?”
阮夢晗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有些懷疑道:“蠻夷之地就是北陵嗎?恕小女子不知,都說不知者不罪,北陵太子不會怪罪小女子吧。”
魏拓憤恨的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這分明是一步步挖坑讓他往裏麵跳,她剛剛確實沒有說是北陵,但是其他地方都稱北陵是蠻夷之地,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可能不知道,而自己卻又招了她的道,但是他卻不能對她怎麼樣。隻好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
他的不是是在否認北陵蠻夷之地的稱呼,而阮夢晗卻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不追究她的過錯了,從容地拉著白梅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寒冽看著她離開,眼中閃現點點笑意,不可否認,死過了一次的人確實變了,自己當初冒險把她救出來也算是沒有白費力氣。
旁邊的寒澈一臉的若有所思,這樣機智的女子那裏是那第一才女可比的,說是第一才女不過是因為通曉詩詞歌賦而已,對於他寒澈來說毫無實用價值,而剛剛那女子才真正的有用之人,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危機,還隱晦不明的罵了北陵那些囂張的人。
--
出了雲錦閣的門,阮夢晗長舒了一口氣,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攤上這些麻煩事。
白梅見她不甚高興,隻好對她說:“小姐,前麵就是醉仙樓了,要不我們去用膳吧,那裏有全京城最好的食物,不亞於皇宮裏的美食。”
阮夢晗抬頭看了看雲錦閣,心想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碰到什麼,就算再好吃的東西碰上倒黴的事也會沒了胃口,所以選擇了打道回府。
“白梅,那裏有租車的地方,我們坐車回去吧。”阮夢晗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腿,不打算走回去了。
“出了這條街的巷子裏有。”
阮夢晗點了點頭,向前走去,走到街尾,她吩咐白梅進去租車,她在外麵等就好。
她等在外麵想一些事情,微微失神,一輛馬車從身旁經過,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劫上了馬車,想要說話卻發現發不出聲音,環顧一圈,冷眼看向閉眼坐在車裏的男人。
他半邊臉上戴著麵具,而露在外的一半臉確實精致無比,細細她打量之際,那雙合上的眼猛地睜開,對上了她打量又含著提防的雙眸。
兩人就那樣直視著對方,沒有一絲尷尬,冷逸軒淡淡地勾唇一笑,“靖王的人?”
說的是問話,卻是很肯定的語氣。
阮夢晗沉默不語,更何況她現在在搜尋記憶,有這樣特殊標誌的人,她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冷逸軒抬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像是在摸索什麼,而阮夢晗心鈴警覺,急忙躲開。
遠離之後,又一股力量擊中了自己,撫摸了一下痛處,是幫她解了啞穴,她瞪著眼睛溫怒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劫持我。”
“你猜。”
某人還是第一次這樣玩趣大增,嘴角還掛著邪魅狂狷的笑容。
阮夢晗內心疑惑,她知道馬車一直在街道上環繞並沒有出城,而眼前的人也不像是那種苟且之人,之前說她是靖王的人,難道他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想要知道些什麼,她抑製住自己內心的不安,反問道:“你就不怕我喊嗎?外麵可都是人。”
“你現在就可以喊。”冷逸軒不鹹不淡的回她一句。
她不是做不到,而是知道他就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壓製感讓她煩躁,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的無力感。
冷逸軒看著她帶著怒氣的臉色,心裏有些失笑。
他其實對她是誰的人,幫誰做事沒什麼興趣,因為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隻是他從皇宮裏出來,剛好看到了她一個人站在街口,就忍不住想找點樂子,就吩咐明華把她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