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要傾人國,隻要你為本王傾倒!”百裏瀧目光灼灼道。
沐阿梨把頭埋在百裏瀧懷中,哧哧的笑了起來,微紅的雙頰上,浮著甜蜜、清淺的笑容,就連聲音也透著無限的柔情,“瀧哥哥,我已經為你傾倒了!”
百裏瀧忍不住又低低的笑了起來,鳳眸中一片瀲灩春意,環住沐阿梨,身形起落間就往馬車而去,那笑聲也起起落落、忽高忽低,卻一樣的動人心魄。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便到了千歲府的書房。
書房未變分毫,靠北牆的依舊是幾乎到頂的紫楠木大書架,東壁依舊是三個書架旁挨著一個紫楠木的暖榻,西壁擺著兩個十景櫥,靠南的窗下,是大理石長案。
沐阿梨心中略略有些動容,上次她來這裏的時候絕對沒有想過會有今日。
“怎麼?”百裏瀧鳳眸中染著一抹笑意道,“你不會是還惦記著偷本王的什麼東西吧?”
“嗤——”沐阿梨嗤笑一聲,丟給百裏瀧一個大大的白眼,“如今,連你都是我的,我還用偷?隻需要勾勾手指,你就……”
沐阿梨的話還未說完,唇,便被一個霸道而又溫柔的唇封上,那些自得的話語當即落荒而逃。
“主子!呂大人來了!”紫葉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百裏瀧這才放開沐阿梨,隻是望著她那鮮紅欲滴的唇,心中不免又湧起一波燥熱。
好似窺探到了百裏瀧的心底,沐阿梨掩著唇嗤嗤的笑了起來,直到見百裏瀧鳳眸中的紅光愈來愈盛,她才突然正經了神色道,“你和呂大人有事要談,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百裏瀧將呂馨兒和呂子誠帶回千歲府,自然不可能是好心的請他們兩人來做客,定然與兵部尚書呂連忠有什麼交易要談。
“不必!”百裏瀧說著俯身在沐阿梨的紅唇上又偷襲了一下,這才神采飛揚的轉身,在大理石長案後的紫楠木交椅上坐下,瞥了眼自己身後,示意沐阿梨站在那裏。
下一瞬,他臉上的柔情全然不見,唯有矜貴、疏離,聲音也冷如寒冰,“讓他給本王滾進來!”
“瀧大人!”下一息,兵部尚書呂連忠果然佝背彎腰的從門外滾了進來,撲通跪下連連叩頭道,“還請瀧大人恕罪!請瀧大人恕罪!”
“恕罪?嗬嗬!”百裏瀧冷笑一聲,滿是譏諷道,“本王怎麼敢怪罪尚書大人,倘若尚書大人心情不爽,那當下便會差人將本王也擄了去,本王膽子可是小的很呢!”
站在百裏瀧身後的沐阿梨麵色一囧,她以為她自己說話已經夠氣死人不償命了,可與百裏瀧一比,她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
呂連忠抹了把額頭沁出的冷汗,百裏瀧若是膽子小,這天璃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瀧大人恕罪!恕罪!都是那孽子和孽女闖下的禍事,都是他們的錯,下官定然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尚書大人在說什麼,本王怎麼聽不懂?”百裏瀧鳳眸中的寒氣更甚,“你身為兵部尚書,私自調動禁軍,竟然還要他們偽裝成綁匪?嘖嘖,事發了,還要推到自己兒女身上。你這樣做,無論是為人臣還是為人父,都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