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疤,是不是好醜?(1 / 2)

客廳裏傳來幾聲爭執。

喬星辰也顧不上找條圍脖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幾步上前就要拉開門,卻被傅少頃攔住。

他定定看著她,認認真真問,“這個房子,你確定你還想再租?”

喬星辰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她下意識的答,“當然啊。”

“我並沒有婚後分居的愛好。”他言辭清晰的提醒著她,他即將要成為她老公的事實。

喬星辰被他一番話說的無言以對,半天,才呆呆問了句,“可寧寧她們住哪。”

“隻有寧寧無家可歸,周秦才能有機可趁。”他的話,天衣無縫。

“那大梨呢?”

“你覺得她跟趙謙和謝於光那攤子事能在短時間內結束?”

“可她們回來總得有個落腳點吧……”

傅少頃已經將外套穿好了,是那件黑色的夾克衫,穿在他身上有種很酷的高冷,但他凝視著她的瞬間,眉宇間的神色總會不自覺的柔下。

冷漠的人溫柔起來更要命。

喬星辰被他有理有據的話堵的無話可說了,臉微微漲紅,仍想分辨,“以後我跟她們見麵總不能一直約在咖啡館這種地方吧,在說,這裏有我跟她們居住了好幾年的回憶,就這樣搬走……”

直覺告訴她,傅少頃可不會歡迎寧寧跟周雪梨去他們的家找她。

傅少頃是個極注重隱私的人。

尤其是,感情方麵。

傅少頃將她眼中對這個房子的不舍看的一清二楚,他伸手故意將她頭發揉的亂七八糟,居高臨下任她用憤憤的目光抗議的盯著自己,唇角輕揚,“你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

“喬喬,你們到底好了沒有啊!”寧寧的聲音已經透著焦躁了。

喬星辰隻好暫時放棄跟傅少頃對這件事的爭論,扭開門就跑了出去,走到客廳時已經看見房東阿姨麵色不悅的站在那裏,雙手環著,用一種高傲的姿態站在那裏,輕慢的看著她。

喬星辰看見房東阿姨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過去幾年,她們與房東阿姨間的關係一直處得挺融洽的,雖說不上親如一家人,但也客客氣氣,有商有量。

比如,房東阿姨每年都漲房租,但事後也會拿出相應的補償,譬如為她們換了新的熱水器,新的電視機,幾年下來,家具已經差不多換成了全新的,住在裏麵也很舒服自在。

“房阿姨。”喬星辰看見她之後,禮貌的衝她笑笑,伸手請道,“怎麼不坐坐?”

房東阿姨正好姓房,所以她們一直以房阿姨稱呼她。

房阿姨從瞅見喬星辰的那一秒起,目光就粘在了她臉上,帶著驚奇和不置信,又有幾分若有所思。

她在看她臉上的疤。

疤痕雖然在臉頰邊沿,被垂肩的頭發遮擋住,若晚上還好說,但青天白日,陽光下麵一切都無所遁形。

“小喬啊,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大一個疤子。”房阿姨越看越覺心驚,心裏也越發肯定了那人跟她說的話。

小姑娘們肯定是惹上了麻煩嘛,她要是再不長眼的任她們租住下去,倒黴的人隻怕就要變成她了!

喬星辰見她表情誇張的盯著自己的臉,有一瞬的不自在,但轉瞬,她落落大方麵朝她,很淡的笑笑,“沒什麼,不小心罷了。”

“那確實有夠不小心的。”房阿姨不知是感慨還是別有深意,斜著眼睛又悄悄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寧寧雖然跟喬星辰之間因為顧深的事鬧了不愉快,但彼此間的友情豈能容忍一個外人當麵中傷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她當即不高興的擋在房阿姨麵前,語氣生硬道,“房阿姨,你今天到底是來跟我們談退房的事還是沒事找事,如果是沒事找事,我們不歡迎!”

“你……”房阿姨被寧寧很衝的語氣激到了,很不爽道,“到底我是房東還是你們是房東?一個個脾氣比我還大,說話聲音比我還高,也不想想這間房子是誰的!”

寧寧被她的話一刺,想回應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臉色漲紅又變紫,十分難堪。

喬星辰見房阿姨如此咄咄逼人,臉上的笑也淡下,她正色走到她麵前開門見山道,“房阿姨。你是不是想提前中斷租賃合同。”

房阿姨反應十分激動,“什麼叫提前中斷?這房子是我的,我願意租你們就租給你們,不願意租,分分鍾就能收回,難不成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我們當初租這間房子的時候可是簽了合同的,任何一方無理由的提前中止合同都是要賠違約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