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燒了身,人已死,魂也已斷,隻是在趙章月殘缺不堪的屍首旁邊,卻有一個碧綠的布袋正發出幽幽的光芒。
“道家的乾坤袋,稱作袋裏乾坤,就是一種裝東西的物件,既然是秋師弟殺死的,這乾坤袋以及裏麵的東西便是秋師弟的。”楊山瞥了一眼碧綠布袋,如此對秋以生說道。
秋以生也不推辭,彎腰乾坤袋取了過來。
“我也沒想到咱們三人今日不僅取了方等寺和尚的東西,還殺了白沙門弟子,我們所謂的四師兄,那白沙門我是不想去了,反正想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不知二位有和打算。”
仇富聽著楊山的話,從中品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
“難道,楊師兄來白沙山是為了其他事?”
楊山看了一眼趙章月的屍體,說道:“也不怕告訴你,在來白沙門之前,我其實並非無門無派之人,相反,我所在的宗派,又豈是大邱國一個小小的白沙門比得了的。”
仇富聞言一驚,就連秋以生也側目看去。
楊山接著說道:“之所以來到白沙門,我也不過是為了完成我的一個任務,這任務有關白沙掌門,而就在昨日,我大致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原本就想著這一段時間離開白沙門,卻不巧得知了那方等寺和尚的事情,所以便來了。”
“原來如此,那不知師兄宗門在何處?師兄那不知名的道法也是你宗門之中的道法。”
“不錯,”楊山扭頭看了看秋以生背後的圓洞,他也察覺到了這圓洞之中的清靈之氣,“我那宗門不在大邱國內,甚至還要遠許多,名曰星北道門,如果師弟想去我那宗門,看在今日的交情上,我倒是可以為師弟舉薦舉薦,不過我那宗門一向正派,恐怕不會收那些成就魔心之人。”
“既然如此,那便謝謝師兄的好意了。”
秋以生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緩步來到那圓洞之前,仔細打量了一會兒,將手伸進了圓洞,頓時,洶湧的天地元氣元氣順著秋以生手掌進入了他的身體各處。
可是因為這墮魂山的異力,元氣剛剛進入他身體,又回流到他的腳下,沒入地麵消失不見。
“師弟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墮魂山很是詭異,就算我星北道門的典籍中也從未記載過如此奇特的地方,仇富師弟說是三十年前一場落在墮魂山的一場大雨造就了如此的境地,可我看來,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秋以生沒有回應,楊山微微皺起眉頭,卻見秋以生衣衫忽然飄了起來,緊接著,他左手並指向著麵前石壁輕輕一移,一道虛無的劍影悄然出現,此虛無劍影劍尖毫無阻礙地刺入山壁,劍影挪移之下,竟在山壁上劃出一個一人多高的門戶。
刹那間,山靈居所中的元氣迸發而出,秋以生三人剛好站在這門戶的前方,就感覺潮水一般的元氣的將自己身體淹沒,尤其那些秋以生在山外看到的極為純淨的元石,也在一瞬間破碎成更為龐大的元氣團衝到外麵。
楊山看到心驚肉跳,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種成色的元石乃是修行極品,在修行者之間,更是最為昂貴的交易品,這樣一塊元石,都可以買下一座小型的宗門了。
可是現在,就在他眼前,上百枚極品元石在他眼前爆開,化作元氣進入墮魂山,又不知被墮魂山吸到了哪裏,他隻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給我留下……”
楊山再也按捺不住,盯著元氣潮汐衝進了山靈居所,一手抓住一塊極品元石往腰間一個隱蔽的口袋裏拍,這也是他的乾坤袋,之前他將小相佛的佛身也放在了裏麵,隻不過對仇富撒了一個小小的慌。
山靈居所是一個數丈方圓的球形空間,可楊山衝進去之後,卻是沒有使用任何元力便懸浮在了半空,仇富看見楊山將那極品元石往口袋裏扔,暗罵一聲卑鄙,也是衝進去搶極品元石,可是他沒有乾坤袋,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揣在懷裏的元石爆裂成元氣,卻拿不到一塊。
仇富雙眼一紅,心狠之下,竟是盤腿坐在山靈居所之中狠命的吸收了起來,片刻,他的身外就出現了一個元氣漩渦。
楊山看到仇富如此,也是暗暗讚歎了一聲,可這時他才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秋以生,並沒有進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打開了山靈居所的門,但是沒有進來?難道……”
楊山臉色一變,猛然回頭看向秋以生,卻見秋以生淡漠的眸子中,不知何時竟有了一絲笑意,緊接著,他心中一寒,就山靈居所居所之中忽然出現了無數的水滴,這水滴像是憑空出現,其上閃耀著晶瑩的微光,活像一顆顆眼睛。
看到這水滴的一刻,楊山想起了仇富說的那場大雨,如果這就是那場大雨的雨滴,那麼它為何在山靈居所中?是了,那山靈肯定是被那大雨滅了,換一種念頭想,如果這雨滴是活物,是某種從未見過的生靈呢?那秋以生的目的,就是……
想到這裏,楊山臉色一僵,他對著秋以生大罵道:“好你個秋以生,竟然給我來陰的,想利用我們引出那場大雨,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