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澈蘇醒過來已經是,術後的三天。根據醫生所言,隻有子彈再射偏1.5cm,他便會當場喪命,籽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是愧疚還是別的什麼,趨勢她衣不解帶的守候在病床邊整整三天,偶爾累了也會爬在床沿邊睡著。但是就是不肯先回華庭休息,其餘四人也是守護其身旁,幫忙照顧,不曾好好休息,其中有段時間白家的族長來探望過白洛澈,隻不過白洛澈還未蘇醒,白家族長對於白洛澈為籽粖受傷的事卻隻字未提。
此時,白洛澈的手微微蠕動了一下,眼皮緩緩的睜開,因為幾天沒開口說話喝水,嘴角都有些起皮,聲音略有幹澀。其餘四男看見白洛澈醒來,隻是對著他微微一笑,圍坐在病床四周,端來一杯水給他喝。這幾天白洛澈都不曾吃東西,全靠輸液補充營養,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
白洛澈側頭看見趴在床沿睡熟的籽粖,淡淡的一笑,無力的伸出手撥撥她額前的碎發,輕輕的講道:“傻粖兒,嬌生慣養的還在這守了幾天,我不是說了我不會死的嗎?我可是你即墨籽粖的男寵哪能那麼容易死?”
籽粖三天似乎是太累了,照顧他的所有事情基本都親力親為,好像經過別人的手就不放心一樣,籽粖好似聽見他說話般的在睡夢中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迷迷糊糊的好像回了些什麼,但依舊沒醒來。白洛澈三日雖然昏迷,但是籽粖跟他說得那些話他還是聽見了一少的,隻是無法醒來回答她罷了。
白洛澈盯了籽粖數會,便轉過頭來對四人講道:“既然粖兒現在睡著了,我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五個人到粖兒身邊……”不知道是白洛澈聲音太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籽粖就揉揉眼睛從床沿上爬起來,接道:“到我身邊來幹嘛?”
白洛澈聽到籽粖的聲音,嚇得幹咳兩聲,牽到了胸前開刀的傷口,條件反射般的捂住,籽粖趕忙扶他躺下,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白洛澈幹笑兩聲講道:“沒事,沒事,碰到傷口罷了。”
聽到這裏籽粖眼淚又刷刷的往下掉,想打他罵他卻又下不去手,隻能埋怨的說著:“白洛澈,我們認識總共也沒幾天,那天酒會擺明了受傷中槍的應該是我,你幹嘛把我推開,讓自己中槍,這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嗎?再差一點你就會死,你這不是存心讓我愧疚嗎?我即墨籽粖從來也沒欠過誰,這下卻欠了你一條命!”
白洛澈看見籽粖又為他哭了,一時不知所措,掙紮著從被子裏坐起來,忍著傷口的疼痛抱住籽粖苦笑著安慰道:“我這不是也沒死嗎。堂堂即墨族長居然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紅鼻子,這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快別哭了!為你擋槍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是你的男寵,守則中可規定我要保護你的安全,不能讓你受到傷害,這是男寵的義務。”
籽粖又一次爆粗口:“義務個屁,如果當我男寵的義務是為了我去死,那麼不要你們也罷。”
“噝——痛死我了,當初不知道誰在我還沒醒的時候說了以後什麼都答應我的,說會補償我的,現在居然要把我趕走。”白洛澈兩眼一閉,作勢就捂住自己的胸口,籽粖果然還是上當了,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碰著你傷口了。”
“我的傷口的疼痛也及不上我現在的心痛。你竟然說話不算話,要把我們五人掃地出門。”白洛澈演技果然一流,那叫一個痛不欲生,籽粖隻好改口道:“不趕走,不趕走。你們還是我的男寵。白洛澈,你要好好休息。”
這邊話音剛落,病房內又來了一個人,帶來的卻是前幾日酒會槍擊事件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