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陽,如同佐佟的心情。淺紅,淺紅的。
微風輕吹過每個人,在他們的身邊經過。偷偷的觀看他們的生活,又不想打擾。
不知不覺到了下班的點,佐瑟習慣性的來到董薇薇的辦公室催著她回家。
每次看她都沉浸在工作裏,無法自拔。
“咚,咚,咚——”
董薇薇的頭也不太,眼掃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不用猜也知道來人,現在這個點準是來接她下班。
佐瑟坐在她的對麵,手撐著腦袋緩緩開口道:“你知道姐和邵澈的事?他們什麼時候決定在一起的?”
“就在剛才,幾分鍾前剛給我說完。怎麼?還有戀姐情懷?”董薇薇抬起頭,故作驚訝道。
盡管她內心清楚,隻是忽然想要玩鬧一下。
佐瑟起身,趴在桌上和她對視著笑道:“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這個點,該下班了,我們回家吧。”
“等我三分鍾,馬上就好。”董薇薇收起了玩笑的麵容,眼睛隻盯著電腦屏幕,努力的縮減著時間。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佐瑟,對著窗外發著呆。
窗外還有太陽的餘暉,淡緋色的雲悄悄的滿上了地平線。可惜這番美景,隻有他一個人看到。
董薇薇處理的差不多,關了電腦拿起包起身提醒某人道:“走吧。”
“恩。”佐瑟起身將椅子重新擺放好,跟著她的步伐離開了。
關於他們不知情的未來,就這麼似是而非的往前走著。很快,黑夜就布滿了整片天空,籠著整個大地。
不用刻意逃避,它的黑暗就已經將所有人都包圍。
許安也早早的接回了兩個小寶貝,坐在嬰兒房哄著兩個家夥睡覺。
曾經令他們著迷的故事書,他們已經喪失了興趣。
似乎更喜歡那些會動的,有些Q的人物。許安照例坐在他們的床前講著童話故事,那些百無聊賴的文字不斷的驅使著他們進入睡夢。
許諾躺在自己的被子裏,抱著小熊盯著暗黃色燈光下的許安。
她似乎很喜歡講故事時的他,溫柔耐心的不像話。
如果唐曉寧還在的話,會不會怪許安寵孩子無度。如果她真的在的話,是否可以感受到黑夜裏許安的無助和無奈。那些他必須要承擔的時光,是不是對他太過殘忍。
黑夜如同一隻大手,包圍著所有。盡管有些人的孤獨是那麼的明顯,盡管他們還如此倔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軀。
在黑夜的催眠下,仍然不肯睡去。
如果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的傷痕,那麼還依然沒有忘記的人,隻是證明時間不夠久而已。
眾人所念的唐曉寧的本尊,此刻正在天界上。她早已經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身體,坐在桃樹下發著呆。
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身影,那就是許安。
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他會不會想到自己?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曉寧的心神迅速被收了回來。
“寧兒,我帶你去看看你的父親,他現在不知道反省的如何了。”祖母一身淡色長裙,背對著唐曉寧道。
祖母從來就沒承認過,她和父母親的關係。所有的一切認知,都是父親強加給自己的。
可能,那個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真正的真相正在一點點的逼近。
父親,應該會告訴她所謂的答案吧!她的心,真的準備好了嗎?
唐曉寧起身跟在祖母的身後,望著來來往往的仙童,時不時的行著禮。
這裏的天沒有黑夜白晝之分,一直都是白天。
白霧在腳下遍布著,隨著腳步是不是的散開、重聚。
沒有人會注意到,腳下小小的變化。他們都在忙著,那些無聊的大事。
“父親,他怎麼了?”唐曉寧抿著嘴,看著祖母的背影道。
父親的職位說是清閑也是最清閑的,說是最累也是最累的。
唐曉寧心裏擔憂著,難道父親是因為私放自己下凡,所以才受懲罰?
祖母沒吭一聲,帶著她往傳來天牢繼續往前走著。前方都是極寒之地,一般都是關押著重犯。
父親,他犯了什麼罪,要這麼對他?
盡管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唐曉寧將心裏的不解壓的很低,既然祖母不願意說她就不問。
總有人會告訴她,這事情的最真實模樣。可能現在的時機未到吧!
祖母的腳步停了下來,唐曉寧跟著也停了。她望著被鐵鏈鎖著的父親,萬千疑問都化為烏有。
沉默半響的祖母,緩緩的開了口:“我將寧兒帶來了,你有什麼想要對她說的就說吧?”
“你們都知道真相,為什麼要我說?真是可笑,我已是這幅模樣,還想將我置於何地?哈哈哈,唐曉寧,你想知道嗎?”鐵鏈鎖著的人是她的父親,他低沉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