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在床上躺了下來,看了一眼還站在窗前的兩個丫鬟,眉頭一皺,“還站著做什麼?想看老子就寢?”
聽出她話的中的勉強,兩個人眼裏心疼倍加,“公子,要奴婢通知少主來麼?”
如今,目測也隻有少主能治好公子的傷了,公子年幼時被扔下懸崖,穀主撿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命懸一線了,是用了以毒攻毒的辦法才讓她活到現在的。
換句話說,公子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刺激,隨便的一點小傷都能讓她命喪黃泉。
聞言,顧流離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因為疼痛牽扯出一陣蝕骨的疼痛。
倆人一驚,連忙上前扶住她,“公子,你好好躺著亂動什麼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警告的看向倆人,“不準跟他說,如果說了就別跟著我。”
倆人點了點頭,“我們不說就是了,可是公子的你傷……”
“睡一覺就沒事了。”
顧流離又重新睡了下去,心裏卻在不停的哀嚎。
南宮拂塵這個賤*,還真的是下手還不留情,如果不是她武功高強,今天這掌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
賤*就是賤*!簡直就是賤到靈魂深處了。
惆悵!
緋月和緋畫憂心忡忡的退了出去,滿臉擔憂,公子執拗,受這麼重的傷卻不願意讓少主知道,看來,總有她受的了。
顧流離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上虛汗直流,想睡過去,卻睡不過去。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樣錐心的疼痛,似乎隻有當年被白燁扔下懸崖時受過。
躺在床上,她自嘲的低笑了一聲,看來,師傅當年還是將她保護的太好了。
正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緩緩推開,接著,一抹白色出塵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鳳璽皺著眉頭,一路來到床邊,坐下,單手執起她的右手,指尖輕輕的搭上脈搏,接著,眉頭一皺。
“誰傷的你?”
顧流離睜開眼睛,看著他眼裏毫不掩飾的殺意,微微一怔,“沒誰!不小心撞門上了。”
鳳璽:“……”
鳳璽沒有再說話,從床上將她拎了起來,延綿不斷的真氣毫不吝嗇的送入顧流離的體內。
顧流離隻覺得體內被一陣溫暖所包裹著,疼痛一點一滴的消散。
直到疼痛已然全部消散,男人依舊沒有撤掌,真氣還在繼續輸送。
“鳳璽,已經不痛了。”
“你武功太差。”他淡淡的吐出五個字,依舊沒有撤掌。
“……”所以,他現在是變相的說她武功差麼?
她隻是在他麵前差好麼?在別人麵前很厲害好麼?有他這麼嘲諷人的麼?
他說的話雖然步是那麼愛人聽,顧流離的內心卻是感動的,在這個時代,強者為尊。
內力如此珍貴的東西,他居然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輸給她。
這一刻,顧流離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或許並不是表麵所見的那般討厭。
許久之後,鳳璽才撤出手掌,臉上不禁多了一絲蒼白。
顧流離活動了一下身子,疼痛完全不在,體內反而充盈無比,一身輕快。
“鳳璽,謝謝你。”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真心實意的感謝這個男人,就算他上次將她從東吳將她救出也沒有這麼感動過。
“拿什麼謝?”他清冷淡漠的眼神直指的射了過來,裏麵的認真讓顧流離微微一愣。
“呃……你要多少錢?”
他沒有回答顧流離的話,高大的身軀快速的覆了過來,將她嚴密的壓在身下,一雙幽深的眸子靜靜的凝望著她,“以身相許如何?”
“……”顧流離瞳孔一縮,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有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
“那個,你知道我是開清樓的,裏麵……”
當對上他越來越陰冷的表情時,顧流離十分明智的閉了嘴。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生氣?
“唔!”正當她在心底抱怨的時候,一陣冷香忽然傳來。
男人冰涼的唇狠狠的覆了上來,蠻橫的擠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死死地吻住她,不留絲毫的空隙。
顧流離整個都震驚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態!
艱難的抬起腳,剛想給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一腳時,他卻突然放開了她,接著,十分自然的拉開她床上的被子躺了進來。
他眉眼緊閉,薄唇緊緊抿著,透著一股蒼白,顧流離知道,定然是輸入了太多的內力給她,讓他有點承受不了。
虧的這男人內力雄厚,一般人,就是連她的傷也沒有治療,更別說能給她輸入那麼多的內力,還能厚顏無恥的強吻人。
顧流離身體一好,就再也無法睡,何況身邊還躺著一枚如此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