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不耐煩道:“我外婆前幾年就一直這樣,見到一個人說了兩句話以後,就開始跟別人講村子裏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故事,雖然也發生過一些比較相似的事情,但跟那陌生女人完全沒有關係,好了,你趕緊出來吧,沿著右邊的山路一直往前走,我們在那等你。”
電話那頭掛斷了以後,我還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難怪婆婆講的那麼熟練,敢情是見到一個人就講,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與婆婆離開以後,我立即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當然,就是為了試試那吸血鬼血液的效果,看看我是不是變成超人了,想想我就忍不住興奮的笑了。
還沒出五分鍾,我就黑著臉出來了,那‘效果’簡直太絕了,與之前相比,渾然沒有半毛錢的差別,跳還是跳那麼高,力氣還是那麼大,跑步還是之前那個速度,也不會什麼特殊技能,弄的灰頭土臉,汗流浹背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運動筋骨,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腦子撞壞了。
這過節就是不一樣,街道上唱戲的,玩龍的,擺地攤的,還有喝茶談笑的都跑出來了,一路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我心中暗自不爽,對於那些擺攤吆喝的人完全不予理會,忽然隻見不遠處,一位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光著腳踝,身上弄的髒兮兮的,手裏捧著兩隻鮮花,站在一位男子麵前可憐兮兮的祈求道:“求求你,買一枝花吧!”
恩?我沒記錯的話,那男子應該是中午那群牛B哄哄的遊戲者裏麵的其中一個,卻不料那男子,露出厭惡之色,揮手吼道:“滾!TM的別煩老子,老子趕時間。”
那小女孩被他一巴掌揮倒在地,手中的鮮花也是散落開了,旁邊的村民竟然視若無睹,隻是低聲指指點點點:“千萬別去,那女孩就是住在後山的。”
我又是一愣,不由想起婆婆講的故事,婆婆不是說一家四口除了女人以為都死光了嗎?然後看村民的模樣,確實對後山那女人大有避諱之意,這故事到底是真是假的?
那女孩竟然也不哭,就自己爬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我離開喊道:“等等,你的花我買了。”見到我出頭,很大人不停的對我指指點點低聲細語的說什麼,總之不是好話。
說實話,我不是什麼好人,就是路過看到街邊討乞的很,我也很少去捐,現在就是單純的看不慣,那女孩聽我的聲音,才低著頭慢慢的轉過身來,我躬下身來,將50塊錢掏出了塞進女孩的手中:“好了,叔叔買了,你快回去吧!”
那女孩站在那不動,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望著,一會,她忽然掙脫我的手臂,將那地上的花拾了起來,塞進我的掌心裏,就朝著後山頭也不回的跑去,望著她的背影,我搖頭一笑。
那女孩才剛離開,就有人把我拉到一旁,說我要倒黴了,年紀輕輕的沒有什麼經驗,以為是做好事,結果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來,我有些無奈朝著那人瞥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被我嚇住了還是如何,竟是不開口說話了。
我不否認現在這個事情就跟去扶老奶奶過馬路反被敲詐一樣,如果是我,我幾乎是不會去的,但是即便有人去了,把她給攙扶起來,旁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那做好事的人是個傻逼呢?
總之我是黑著臉見到他們的,沒想到就隻有陳金泉一個人在那等我,陳金泉見我過來,將煙頭一彈,無奈道:“譚健說發現了什麼東西就跟著去看了,陳家西他們去拜神求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