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聽,那聽聲音並不是消失,而是慢慢的爬向了二樓,二樓的房間基本上全是女人,楊雪、劉世丹,陳家西的小姨和外婆,也不知道譚健的靈符究竟管不管用。
我坐立不安如坐針毯,一番猶豫後我穿上拖鞋決定出去看看,大廳中鴉雀無聲,一片漆黑,我幾乎是摸著牆壁伸腳往前探,生怕撞到桌椅板凳驚擾了那個未知生物,樓梯大概的位置我還是清楚的,在大廳的左邊轉交處就是通往二樓的木質階梯,我趴著扶手往上望,上麵似乎沒有什麼動靜,我咽下口水,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生怕那個家夥就在我身旁不遠的某一處。
我彎起腰來貓著腳往前探,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一腳踩上去感覺階梯上濕噠噠,果然印證了我的猜測,我硬著頭皮往上爬。
“啪嗒!”一聲不起耳的脆響,隻見二樓某一間房的燈忽然亮了,頓時感覺眼前一陣暈眩,若不是緊緊扒著扶手,差點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吸了一口氣,左手方才崴了一下,隱隱有些吃痛,不敢多想我立即抬頭,隻見那亮著燈的房間一道人影突然走了出來,她打著哈欠,手裏抓著一卷紙,迷迷糊糊的往外走,這不是楊雪嗎?我驟然一驚,說不定那怪物正潛伏在門口的黑暗處等待著她,情急之下我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健步跨上去,這個身體的機能,連我自己都暗暗吃驚,居然一步跨了五個台階。
眼見抵達二樓,我正準備大喊,喉嚨似乎被堵住了,光線雖然不是很強,但這幽靜的長廊上哪裏有那個怪物的影子?
我甚至還揉了揉眼睛,直到楊雪差點撞到我,她猶如受驚的貓兒整個人瞬間癲狂起來,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楊雪張牙舞爪的撕打過來,一瞬間我就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手指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這家夥又是亂打,又是用牙咬的,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練過永春的,短短的兩三秒我就挨了七八拳左右。
見我捂著肚子苦不堪言,楊雪這才反應過來,她抓我的衣服驚怒交加:“你這個死變態,媽的,差點嚇死我了,大夜班的不睡覺跑這來做什麼?”說完她才拍著胸口往下走,還不忘回頭瞪我兩眼。
我一聲苦笑,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楊雪比我彪悍多了,隻怕遇到她也隻被活生生的打死吧?叫什麼楊雪,幹脆叫楊日天得了。
我暗自吃驚,見那怪物不見蹤跡,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決定先休息一下再說,摸了摸口袋,煙沒有帶出來,正準備起身下去拿,隻見那扶手的牆壁下,一撮黑色的毛發在暗黃色的微光下搖搖曳曳,它猶如壁虎一樣趴在牆麵上,隻露出一點頭角,我瞳孔一縮,正準備跑下去,耳邊頓時傳來‘嘩啦’的流水聲。
這怪物在我伸手可觸的地方,我竟是沒有絲毫察覺,還傻乎乎的擔心二樓的情況,一對隻有眼白,充滿怨恨的眼睛忽然露出,黑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如海中的水藻一樣向我纏了過來,我頓時頭皮發麻,整個人恨不得從樓梯上往下跳,不料我腳一崴:“哎喲!去尼瑪!”一個不穩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頓時摔的雙眼冒金星,還不來及感歎倒黴,那怪物直接向我俯衝了過來,這是一個女人的頭顱,浮空漂浮,它那一張嘴竟是撐的碗口般大小,格外猙獰,直接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瞳孔一縮,緊張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沒有多想下意識的一拳頭揮了過去,我不敢看,霎時隻感覺拳頭機打在了水中一般,接著神經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隻見那頭顱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並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而我手掌上的一片皮肉直接被它給撕扯了下來,觸目驚心、深可見骨,鮮血很快染紅了整個手掌,我頓時呼吸急促,感覺大腦一陣眩暈,似乎是手掌的血管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