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阿雅這麼篤定的要回去,是感受到了危險還是與阿坤取得了聯係?這地下幾千米不應該有信號才對。
阿雅冰冷的望著我:“隨我一起回路返回就可以了,什麼也不要問。”見我妥協阿雅才將匕首從我脖子旁挪開,我微微鬆了一口,心中忿忿等陳娟來了,看你們如何囂張,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暗道有幾千米之深,那譚健是如何一個人下來的?又或者說他根本還沒下來就同我一樣被人給擊暈了?然後被埋在某處等待我的救援,如此一說的話,那譚健根本就不在這裏。
想通以後還是趕緊返回的好,我可不想呆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剛準備加快步伐,阿雅卻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警惕,我剛剛問問情況,阿雅眼睛一瞪,示意讓我不要講話。
說來,我確實也聽見某種細微的聲音,‘沙沙’的響動,並不是很明顯,這時候隻見不遠的石壁縫隙中,鑽出一大片黑色的東西,密密麻麻猶如粘稠的液體慢慢往外蠕動,我微微一愣,猛然驚悚起來,全身的汗毛猶如尖針聳立,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隻怕會當初暈倒,這趴滿了兩麵石壁的黑色東西居然全是螞蟻。
阿雅忽然臉色倏地變得蒼白起來,她忍不住用手捂住嘴,眼中盡是驚恐之意,我二人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我剛欲說話,隻見阿雅的身影陡然消失了,隻見一枚戒指掉落在了地上。
“我艸!”我忍不住大罵,你就這麼跑了我怎麼辦?說才說完,那黑色的蟻毯鋪天蓋地的向我卷席了過來,一時間我嚇的臉色一片慘白,拾起地上的戒指和手電筒我趕緊撒腿就跑,心中將阿雅罵了個遍。
不知道是不是食人蟻,但想想那數以萬計的昆蟲爬滿身上每一寸皮膚,如果這樣還不如死來的痛快,這密道中蜿蜒曲折,身子跟沒有辦法運作開,在手機的射光下,我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前進,螞蟻還沒有追上我,我已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每次經過岔口我都是憑感覺來判斷,已經選了好幾次,但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短短一分鍾,我的體力已迅速的枯竭了下來,後麵那一席黑色的蟻毯逼逼緊逼,眼看就要追上我了。
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就一米之遙,我喘著粗氣已經感覺雙腿不是自己的了,這種死亡的逼迫感壓的我會隨時崩潰,電筒的照耀下,前方居然是死路,被一道厚重的鋼板給堵死,我眼眸一縮,一股絕望感油然而生。
那似乎是一道一丈高的鐵門,已我的氣力即使能破天荒的推開,也估計身後的螞蟻早已經把我啃的隻剩下一堆皚皚白骨。
看來這一次就是我的末日了,可我不甘心啊,程娟已經來了,難道我要死在這個地方了嗎?我腳跟猛地一蹬,將剩餘所有的力氣耗盡,整個人直接躍了起來,朝著那鐵門死命的踹了過去,一聲輕微的悶響,門沒動,我腳的骨頭幾乎要被那反震的力量給震裂了,整個一聲哀嚎,坐倒在地,我瞳孔猛然放大,絕望的看見那蟻團鋪天蓋地的朝著我的臉卷席了過來,我清晰的看見它們猙獰的獠牙占據了半個身子,果然是行軍蟻,這恐怕是我死前最後的想法了吧?
可是奇怪的是它們居然就停在了我的眼皮底下、一動不動,難道時間停止了不成?我現在隻祈求它們快點動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捱了,忽然前方的螞蟻擺了擺頭,隻見那後方的蟻群開始倒退,在我愣神間,它們居然又縮回了石壁之上,最後逐漸的鑽進了石縫之中,我躺在那大氣都不敢喘,一時間恍然如夢,什麼意思?它們追殺了我這麼久,眼看食物已經到手,居然又紛紛離開,戲弄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