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暗堂便不會再有自己的姓氏,隻有自己的代號,我的代號是元,你叫我元老即可。如今你經脈盡碎,幾乎沒有實力,所以暫時無法加入暗堂,等藥峰事了,我就找人為你接續經脈。”這位懶洋洋的長老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這讓木易大感吃驚。
木易對懸劍宗也越來越感到好奇了,單是一個藥峰就碰到不少地玄高階的長老,這個可與傳言不服,木易早就聽說過懸劍宗,在別人眼中不夠隻是一個二流宗門,根本無法與四大宗門相比,可是如今看來卻也不盡然。
“你入世不深,處世缺乏經驗,需要不斷的曆練,不過這曆練又是以後的事情了!當下有個事情交給你,你幫我留意藥峰弟子的丹藥煉製情況,還有丹藥的調動方向,尤其是韓離長老門下的弟子。懂嗎?”元老眼裏有些光芒閃爍。
“元老,我能知道一些東西嗎?難道那韓離長老有問題?”木易問道。
“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不過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掉了性命,你還想知道嗎?”元老笑著的說道。
“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元老雖然對我有恩,可是我也不想被人玩弄。萬一讓我做些對不起宗門的事情,弟子即便死也不會為之。”木易傲然說道。
“哈哈哈哈!不錯,有點兒防人之心了,進步挺快的。你說的不錯,我說的話未必對你好,你也未必會相信,防著別人自然是好的!”元老點頭說道,他的本意自然是想將木易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雖然木易經脈盡碎,可是這些並不重要,反而長時間的斷脈經曆是一種曆練。
如果木易的經脈能夠重新修複,以他現在的心性,武道之路必定會走得很遠,讓木易來做自己的接班人,也是元老想要的。
“宗門弟子之間相互爭鬥,搶奪資源,努力變強,然後戰勝對手,成為人中龍鳳,然後獲得更多資源,達到更高的境界。人與人有爭鬥,宗門之間也有爭鬥,不僅是懸劍宗,每一個宗門對於名氣和實力都看的更重!”元老悵然。
“你可知懸劍宗的過往?”元老問。
木易搖頭,這五年來他過得渾渾噩噩,哪有什麼經曆關注其他事情。
“五百年,懸劍宗是東南域第一宗門,即便是中域也有不弱的名頭,可是如今卻隻是東南域一流墊底的宗門,其中總總緣故又怎能說清!”
聽到這個消息,木易驚訝的張著嘴巴,一副很難相信的模樣,他不曾知道懸劍宗竟然有這樣的過往。
“你又可知道,為何懸劍宗的第一條宗門律令不是同別的宗門一樣,崇尚修武,而是尊師重道,顧念同門?”
木易再次搖頭。
“武玄大陸,武者以修玄為根本,人們隻重實力,少重情感。當年的懸劍宗,宗門重武,生死比鬥成風,雖然重壓之下出了不少血染的天才,可是這些宗門弟子隻顧追尋武道,不念宗門之情,而且心狠手辣,殘殺同門,手段殘忍至極,雖然實力進步奇快,可是心靜不穩,極易墮落。”
“那時候,懸劍宗比起現在,實力自然強大無比,可是在外界的名聲一落千丈,不僅宗門內部一片狼藉,而起還引起武道宗門的共同唾棄,事情愈演愈烈,懸劍宗弟子為了鮮追求鮮血中的武道,所作所為引起了大多武者的震怒,所以無數宗門聯合打壓懸劍宗,整個宗門瞬間沒落,若不是那位宗主前輩整肅宗門,恐怕懸劍宗早就完了。”
“現在的懸劍宗風氣頗好,宗門欣欣向榮,培育出的弟子實力雖然不如以前,可是卻皆是品行正直之人,這些人在武道之徒的路上也走的更遠,這樣的改變讓宗門看到了希望。為了維護宗門的長久穩定,不會被奸邪之人危害,所以才有了我們暗堂。”
元老言畢,木易肅然,他也知道武玄大陸的人本性殘暴,崇尚武道蔑視人命,這是常理,就像那個世界的綱常倫理一般,在武玄大陸,武道才是常理!
在殺伐無常,人命微茫的混亂世道,懸劍宗的宗門律令能夠有尊師重道,顧念同門這兩條,不失是一股清新之氣,可是真要做到這點,宗門之中就不會出現韓長老這種人了……
韓長老之輩畢竟是少數,懸劍宗如今的名聲可是算是很好的。
“一個宗門想要強大,要走的道路顯然不是別的宗門那一套,懸劍宗近年來的發展自然引起了其他宗門的嫉妒。尤其是畫鼎閣!”元老說道畫鼎閣之時,木易麵色沉鬱,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畫鼎閣當年對懸劍宗的打擊最大,如今也不乏些許摩擦,東南域宗門大*,青年高手大*,東南域的‘東’字秘境,這些盛會,不知道多少宗門弟子會被畫鼎閣之人殘殺。這是明麵的,暗地裏他們扶持懸劍宗的周圍小宗門,不斷的找懸劍宗的麻煩,不少外出曆練的弟子也是慘遭毒手不斷,而我們暗堂要做的就是和他們作對!他們殺我們的人我們動他們的手。”元老繼續解釋著一些木易從未聽過的東西,不過他卻是心裏多了分震動,倘若經脈痊愈,自己一定會加入這所謂的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