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我先讓周明把車開回家,因為我還需要拿些東西。
周明不願進屋就在車裏等,柳意卻跟了進來,不過進屋後就沉著臉說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案子明明是我找到你的,局長竟然讓周明也橫插一腳,這不擺明要跟我平分功勞嘛!真是氣死我了。”
她一邊說一邊捶著沙發抱枕,還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啊!”
我把要用的東西都裝進背包,這可是我前兩天休息的時候買來的,花了不少鈔票呢!
“我剛才看你跟局長在冷視,擔心時態有所變化,局長在不讓你插手。所以就給忘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擔心我不插手,證明你想攔這份功勞,可你攔到了,卻又需要跟別人平分,這就是做事的代價,魚和熊掌焉能兼得,相反的是知足常樂,懂嗎?”
我說完就發現柳意兩眼放大的瞪著我,我還以為臉上有什麼東西,她卻率先說道:“我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經曆了多少歲月滄桑呢!”
“嗬嗬是嗎?這都是書上寫的,回頭你也可以多看看,裝一裝過來人。”我說完就拿起背包朝外走去。
在靈魂附體我也隻不過二十七八歲,怎麼會真的經曆什麼歲月滄桑,這些都是師傅告訴我的。
不過以前我隻以為這些是子虛烏有的東西,根本沒什麼用。
到了現在我才真的體會師傅說的每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回到車上,我坐在後座,把上車前找的一塊木板放在腿上,又跟柳意要來本市詳細地圖,拿出一個畫滿符咒的酒盅,將之前的取樣袋的女屍頭發放在裏麵,然後輕輕扣在地圖上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卻發現柳意扭著頭看過來。
我微微一笑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別偷看,扭過去。”
“切!誰稀罕。”柳意賭氣扭過頭去,可等了一會兒又真的感覺很好奇,便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偷看。
我一抬頭她就恢複正常,頗有小女孩玩躲貓貓的意味。
這時,周明從反光鏡看看冷哼一聲道:“小兄弟,你這是準備玩碟仙嗎?我感覺你要是真想幫忙解決這個案子,倒不如好好看看資料吧!”
我微微一笑按著酒盅說道:“第一,我沒在玩碟仙,所以不懂不要亂說,第二,現在這個案子是你在幫我……”
說到這柳意回頭看看我,同時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還蠻動人的,尤其是因為她穿的是製服,而且領口的扣子少係了,所以一側身就能隱約看到裏麵的雪白。
我咂咂嘴,咳嗽一聲恢複正常,然後明白的聳聳肩改正道:“幫我們。”
柳意這才高興。
“第三,別小兄弟、小兄弟的叫我,鄭局長說是要你全權聽我安排,明白了嗎?”
“你……”周明氣的不行,但幹張嘴卻說不出來,最後隻好老實開車。
看他吃癟,我心裏那個酸爽,讓你得瑟,讓你抓我,哼!風水輪流轉,現在讓你也嚐嚐有話沒法說的滋味。
酸爽夠了,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酒盅上,先咬破手指逼出鮮血。
說真的一直咬手指還真是疼啊!可這也沒辦法,隻能等到身體在恢複一些,才能做到無傷逼血。
現在也隻能忍著了。
把手指按在酒盅正中,然後閉目輕念‘追魂咒’。
追魂咒,顧名思義就是利用需要尋找的人或物身上的東西,通過氣息引導,追捕查詢。
以前六壬之能就曾歸納此法。
不過也很少有用六壬尋魂找人的,因為懂此術數者,多為尋覓靈脈,風水之用。
而且,我現在也沒能力動用六壬術數,這追魂咒不過是六壬的旁支演化罷了。
手指入酒盅,上麵的血直接就被吸了進去,然後酒盅就開始在無力催動下緩緩向前,在地圖上留下一條路線。
大約過去五六分鍾,酒盅終於停了下來。
我長出口氣,睜開眼看看地圖上的紅線,滿意的點點頭,將酒盅放回背包,頭發放回取樣袋,然後把地圖交給周明說道:“按照上麵的路線走,很快就能找到目的地了。”
周明雖然心裏不服,但還是憤憤的接過,然後開車依路前行。
我甩甩靈指,卻發現柳意正發愣的看著我,我好奇的問道:“你看什麼呢?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柳意這才回神揉揉眼睛,然後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弄得這些是茅山道術嗎?”
“不是,這是六壬術數,怎麼?你懂啊?”
“不懂才問啊!”
說的還真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誰知道我不說話柳意反到問起來,看起來她對這些東西還挺感興趣的。
隻可惜她做了警察,身上氣息在經過正氣洗滌後,壓製著陰氣相對較弱,產生陰陽相對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