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算一無是處,起碼我會洗衣服。所以之後,小馬都可以穿著幹淨的衣服去做事。而白日裏我也找了洗衣婦的工作,準確的說是幫妓院姑娘洗衣服的工作。
小馬曾經問我,為什麼不去酒樓商鋪看看有沒打雜的事做。然後我笑著告訴他,我隻會洗衣服。
除了品酒,我好像真的隻會洗衣服。那都是進宮前得日子練就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我不能拋頭露麵。過去了這些日子,我失蹤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雖然我不是什麼頂要緊的人,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找我的。一份幹幹淨淨的工作於現在等於是告訴所有人,我在這裏,快來帶我回去。
開玩笑。我還沒有笨到這個地步。
於是乎,青樓的洗衣婦,這個連都不屑多看兩眼的下賤身份最適合我。也許過段時間,等所有人把我遺忘了,可以考慮改邪歸正。
“其實我還可以去城裏做點木工,你的話,隻要幫我的衣服洗幹淨就好了。”自從開始了我的洗衣生涯,小馬不隻一次的如此對我說道。
嘴角一記抽動,然後我笑意曖昧的看向他,“你該不會是怕哪家大爺看上我,舍不得我被帶去做小吧?”
一口飯卡在了喉嚨,他盯著我,深深一咽後,慢條斯理的對我說,“那怎麼也得等那些大爺有雅興了,才會想到去後院找你們這些鶴發雞皮的老太太啊。”
“有時候呢,口味這種東西很難說的。”我誇張的向他擺擺手。
“我的意思是,憑你那洗衣服的手藝,日子久了可千萬要持之以恒,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讓姑娘們穿著遭人待見的衣服見了客人,就該有人會有雅興去後院看你了。”
“放心,我有訣竅。”
“什麼訣竅?”
“每次洗衣服前先想想你的樣子,洗的時候就特別有力氣。”
“想不到我還能在這方麵鼓勵你。”
“是啊,比如現在看著你久了,我就又有充滿力量的感覺了。”我笑意妖嬈的在他麵前擰緊拳頭。
生硬的微笑緩緩爬上小馬削尖的下巴,他注視著我,穩穩端起了碗,然後低頭,死命扒飯。
輕捋秀發,我突然笑的有些得意。
不一會,似想起了什麼,他抬起頭,“過兩天的花燈節官府要做好多大盞的花燈,城口的譚木匠看我手工不錯,讓我過去打個下手。”
“那你可要加把勁,沒準將來你會是個木匠。”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要更加努力。將來有錢了,我要親手蓋個大房子,娶個大胖媳婦兒,你要是嫁不出去的話也可以和我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