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劉金輝的身影出現在六角亭內,身邊站著一個女子,陸子劍定眼一看,不是薑晶晶還有誰。
“晶晶,晶晶。”他喜出望外,想要立即跳過去抱著她。誰知劉若思卻像鬼魅一樣,纏著自己不放,柔軟的酥胸還在自己的身體蹭來蹭去。他不禁覺得這人怎麼如此討厭,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是如此,真是不知羞恥之人。
薑晶晶見到這情形,眼神淩厲得如同一把利劍,可是隻是一閃而過,隨即便消失,對著陸子劍說:“怎麼,美人在抱,就不舍得放手了。”
陸子劍急得大叫:“晶晶,且聽我解釋,思思,請你放手。”
“呀,都叫思思這麼親熱了。我看你們兩人就這樣抱著好了,反正抱著也能說話,不是嗎?”薑晶晶話語之中帶著晦氣,卻又殺氣四溢。陸子劍尷尬不已,要是地上現在有一個洞,他也願意跳進去藏起來。
“晶晶,你誤會我了。”他跳著腳大叫,身手就往劉若思的身上褪去,想要推開她,劉若思卻嬌媚的一笑,挺著高聳的胸部就迎了上去,嚇得陸子劍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卻擺也無處可擺,隻得高舉雙手,向薑晶晶投向了求救的目光。薑晶晶也不理會,徑直走回涼亭坐在石桌旁邊,自己給自己斟滿了酒,仰頭就一飲而盡。
劉若思更加得意,摟得更緊。身體宛如蛇妖纏身,雙手在陸子劍身上到處遊走,更加施展金雞獨立,單腳踩著陸子劍的腳背,另外的玉腿卻纏上了他的腰身。陸子劍乃血氣方剛之男子,麵對如此妖魅之女,和勾魂奪魄之功,鼻腔之中充滿著劉若思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他又怎能把持得住,恍惚之間,他那粗壯的手臂竟然也爬上了劉若思的秀背,眼看陸子劍就要沉淪於劉若思的勾魂奪魄中。薑晶晶終於還是忍不住,她握緊了拳頭,不發一言地從劉金輝身後竄了出來,對著陸子劍的麵孔一拳揮了過去,陸子劍登時頭腦清醒得隻覺得鼻梁疼痛得難以忍受,似乎還有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原本等著看好戲的劉金輝也想不到薑晶晶身形如此之快,自己還未出手製止,她已經揮出了拳頭,正中陸子劍的鼻梁。劉若思嚇了一跳,連忙從陸子劍的身上爬了下來,快步走到劉金輝的身邊,以免殃及池魚。
“晶晶,我。。。。。。”陸子劍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逆天大錯,居然在薑晶晶的麵前醜態盡露,他“我”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薑晶晶卻不等他多說,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青鋒劍,對著陸子劍就刺了過去。
“晶晶,你在幹什麼?是我陸子劍。”陸子劍連忙閃開,大聲叫到。薑晶晶卻充耳不聞,好像被人蒙蔽了五官一樣,隻管拿著青鋒劍亂劈一翻,陸子劍自然是左閃右避,卻不敢還手。薑晶晶見他隻是躲避,怒氣更深,忽然一招旭日初升,青鋒劍由下至上的挑向陸子劍的胸膛,陸子劍這才知道她真的怒了,連忙閃身避過,輕推一掌,薑晶晶不禁怒火衝天:“好你個陸子劍,做錯事居然還敢還手。”
“晶晶,你且聽我解析。。。。。”
“不聽、不聽、都親眼所見,還解析什麼。”
薑晶晶的華山派劍法一招接著一招,陸子劍也不敢再還手,隻是一位跳躍躲避,連連施展浮蹤掠影輕功跳上跳下。劉金輝見兩人所施展武功找找殺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與他們正麵交鋒,而是略施小計就讓兩人反目成仇,都說女人心難以捉摸,果真如此。
兩人一個要攻,一個守,陸子劍還是吃虧,稍微不慎,被薑晶晶一劍刺中右臂,鮮血直流。他痛苦地看著晶晶的眼神,他不明白,為何薑晶晶隻是一味地攻擊自己,也不聽解釋。薑晶晶見他血流如注,眼內浮起了一抹淚光,她幽幽地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晶晶,你聽我解析。”陸子劍大驚失色,薑晶晶竟然要自己離開,是不再需要自己了嗎?
“別說了,就當我從來未曾認識過你。”薑晶晶眼含淚光,幽怨的眼神讓人看了於心不忍,卻又冷若寒霜,不能靠近半分,她緩緩轉過身,還劍入鞘,快步走近了涼亭之內,再也沒有轉身看過陸子劍一眼,陸子劍不禁頹廢萬分,怨恨自己怎麼定力如此之差,隻不過一招勾魂奪魄,就將自己陷入於萬劫不複的境地,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薑晶晶決絕的背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徒勞,隻好默默地轉過身向著大門走去。
多少往事瞬間湧上心頭,點點滴滴盡顯眼前,如今兩人竟然形同陌路,陸子劍悲傷萬分卻得不到諒解,難道兩人的情義就此了斷?
看著薑晶晶抽泣的背影,陸子劍雖然不忍離開,可是薑晶晶卻決絕得如同冰山,連絲毫解析的機會也沒有給他,他隻好轉過身,默默地離開了,得不到原諒,而且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跟別的女子搞出如此荒唐事,陸子劍也覺再無麵目去麵對薑晶晶。
陸子劍的離開,薑晶晶是久久不能平複,劉金輝卻不以為然,回到亭子內坐下,端著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還算你守信用,沒有用天遁密音來將事實告知陸子劍。哈哈,果然是歸雲山莊的後人,一言九鼎。”
“現在可以先放我爹了吧。”薑晶晶轉過身來,眼角眉梢早已沒有淚痕,有的隻是寒冰一樣的神色。
“放他可以,不過你之前曾答應我告訴我寶藏所在。。。。。。”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去。”帶你去這種小事難道我薑晶晶還會做不到嗎?薑晶晶又說:“若然我爹有任何損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一把火將你國舅府燒個精光,你全家一百零八口也別想活著。”
劉金輝哈哈一笑,忽然笑容一收,陰聲細氣的說道:“這樣的府邸我想要,何止千百個,那些閑雜外人你要殺便殺,我就當看熱鬧。”
“你。。。你這卑鄙小人,為了寶藏,居然連自己家人也置之不理?”
“家人?家人?”劉金輝又是一陣狂笑,忽然伸手往自己麵上抹去,隻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跟手而落,再看劉金輝,居然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原來略顯蒼老的麵容此刻卻皮光肉滑,沒有半點皺紋,起碼比未曾變麵時年輕二十載有餘。
“你是誰?為何要假扮國舅爺。”薑晶晶吃了一驚,想起以前爺爺也曾說過,精致的人皮麵具能做到以假亂真,掩人耳目十數年而不被發現,想不到眼前的劉金輝居然也是這樣的虛偽小人,他居然假扮劉金輝住進國舅府,那真的國舅爺去了哪裏?當她疑惑之際,卻又見劉金輝伸手入懷,竟然從衣衫之內拉出了許多棉絮,薑晶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在大街上見到的那個身形微胖,老態盡顯的富商劉金輝居然全部都是假扮出來的,眼前的微胖老人此時早已變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刀眉飛斜入鬢,一雙勾魂眼,薄唇鮮紅如血,身形雖然有點瘦削,卻顯得有點天外來仙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他撕掉身上所有的累贅之後變得如此風流倜儻,劉若思嬌嗔一聲就依偎過去,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說:“哎喲,死鬼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早知道你如此瀟灑俊俏,奴家就不用用盡全身功力去討好那個臭小子,你還得奴家差點就用功過度,奴家現在身子好累哦。”說完,身子軟塌塌地就貼了上去。
劉金輝嘴角掀起了弧度,伸手就將劉若思大橫抱起,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之上,雙手隨即在她身上遊移,把劉若思弄得咯咯發笑,便伸手反摸他的身子。兩人打情罵俏,全然不理會身邊還有一個看得怒火中燒的薑晶晶。
“呸、呸。真是一對狗男女。”她呸呸兩聲,轉過身子不再看兩人。
劉金輝一邊跟劉若思調情一邊說:“想當初本公子跟當今皇後可是兩情相悅,就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那可惡的爹爹居然強行棒打鴛鴦將我倆拆散,將女兒送入宮中供那狗皇帝享用,現在想想真的心有不甘。”
薑晶晶聽到他如此說道,不免好奇心大起,可是又不想看到兩人那讓人作嘔的場景,她忽然一個轉身,對著劉若思彈出一指內勁,點中了她的肩井穴,劉若思呀了一聲,手臂停在了半空動彈不得,她哇哇亂叫:“你這臭婆娘,為何點我穴道。”薑晶晶厭惡地走了過去,伸手又將她啞穴封住,跟著手臂一伸,將她從劉金輝的身上扯到了地上,然後給了她一腳。劉若思被踢到了亭子外麵,後背像被大錘重重地敲了一下,可惜啞穴被封,她咿咿呀呀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劉金輝卻不介意,這樣的女子隻要自己招招手就能找數十個,雖然劉若思懂得勾魂奪魄之功,榻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可是自己卻不稀罕。
“你現在可以說了。”薑晶晶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說:“你究竟是誰,我倆即將聯手尋找寶藏,你也應該對我坦言,不然我對你一無所知,反而處處防範,難免對你猜疑,到時來個魚死網破,你我都沒有好處。
“薑姑娘所言甚是。”劉金輝微微一笑,說道:“薑姑娘也是爽快之人,那在下也不再隱瞞。”喝過杯中酒,劉金輝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劉金輝原名袁明智,潼關當地人,劉子雄之女也就是當今皇後劉貴妃,也就是曾經的“文妃”,在她還未入宮時曾與袁明智兩情相悅,隻差一步就要談婚論嫁,可是她的爹爹劉子雄卻貪圖富貴,強行將劉貴妃送入宮中,想當初劉貴妃為人可是為人聰明,秀慧,善解人意,雖然將當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卻從來未曾做過什麼過分之事。可惜日子一長,宮中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卻將她的性格完全改變,變得心胸狹窄,狠毒非常。袁明智在劉貴妃初初進宮之時,也還時常有書信來往互訴衷情,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卻越來越疏於聯係。加上劉子雄逼死自己的丫鬟,害得她跳樓自盡,流言四起,更讓袁明智耿耿於懷,後來家道中落更是讓他難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