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聲充滿磁性的輕咳傳入了眾人耳際。
“各位叔叔大爺,大姨大媽,麻煩讓一讓哦。”
現場頓時陷入了安靜,眾人回頭,看向了來人。
“咦!”目光觸及來人,所有人都咧開了嘴,都能清楚地看到卡在牙齒上的菜渣。
“嗬嗬,各位叔叔阿姨好,能讓我進去嗎?”盡量保持著紳士的笑容,呂布輕聲道。
發愣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後退,讓開了一條道路。
“大叔……。”望著走進來的盔甲人,張小可輕聲呢喃,大腦有些短路。
“哈哈……馬總啊,久仰久仰!”突然,呂布大笑一聲,緊握著那金絲眼鏡的手,朗聲說道。
望著這位奇裝異服的男人,金絲眼鏡男皺起了眉頭,疑惑道:“你是?”
“哎呀,真是怪人多忘事,我是呂總啊!您跟我出來,我有個事情跟您談一下。”呂布含笑道,說著,大手一揮,摟著金絲眼鏡男出了屋子。
眾人愣愣地看著,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怪人要幹什麼。
呂布的力道是可想而知的,眼鏡男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被拉到了那顆大槐樹底下。
然後,呂布鬆開了眼鏡男,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腰,接著又抬起雙臂做著擴胸運動。
“你有病吧?我不認識你。”眼鏡男終於反應了過來,鄙夷地看著呂布道。
“不要亂說話哦,小心我告你毀謗!”劍眉一跳,呂布含笑道,繼續做著各種鬆筋骨的動作。
“嗨?”眼鏡男皺眉,往前走了兩步,細細地打量著這個怪人。
“靠這麼近幹嘛?小心告你騷擾啊!”呂布再次警告道。
“神經病吧你!識相的趕緊滾蛋,小心老子告你……。”眼鏡男怒了,大聲罵道,可惜,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隻砂鍋大的拳頭砸了過來。
“我去你大爺!”一聲暴喝。
“嗵!”呂布碩大的拳頭正中對方臉龐,整張臉在瞬間變形,然後整個身形拔地而起,朝著身後倒了下去。
“哎喲……。”眼鏡男發出一聲長長的痛叫。
圍觀的眾人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你敢打我,小心老子告你……。”
“嗵嗵……。”話未說完,雨點般的拳頭就再度砸向了眼鏡男。
呂布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拳腳齊開,到的最後,竟是把身後的方天畫戟拿了下來,輪番照著眼鏡男砸下。
嗵嗵的悶響聲不絕於耳,大地被砸起大片的灰塵,籠罩了二人的身形。
眼鏡男殺豬般地尖叫著,聲音漸漸變小,到最後隻剩下了痛苦的呻YIN。
“呼……這下爽了。”十來分鍾後,呂布呼出一口濁氣,停止了暴打。
灰塵漸漸地落下,那眼鏡男的模樣已經臃腫的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警察同誌啊,你,你有沒有看到,他,他打我。”抬起豬頭一樣的臉,眼鏡男對著門口的警察模糊不清地叫道。
“啊?有嗎?哎呀,我上了年紀,眼花,沒看清耶,你們看到了嗎?”年輕警察揉了揉眼睛,回頭問其他人。
圍觀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你,你們,不帶這樣的啊……。”眼鏡男現出一臉的委屈。
“咚。”一聲悶響,方天畫戟砸在了眼鏡男腳下,濺起一片塵土。
眼鏡男的叫聲驟然停止,驚恐地望著這位彪悍而又具有暴力傾向的怪人。
“我打你了嗎?”保持著一貫的紳士風度,呂布柔聲問道。
“沒,沒有。”眼鏡男急忙搖頭。
“那你這是怎麼弄的?”指了指對方滿身的淤青,呂布很是疑惑地道。
“哦,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咽了一口唾沫,眼鏡男慌亂地道。
“哇……。”呂布猛地朝後跳出一步,滿臉的驚訝與佩服,“隨便摔一跤都能摔成這樣?你可以的。”
“那,那位大姐的傷,是怎麼弄的?”頓了頓,呂布再次神秘兮兮地問道。
眼鏡男快速地眨眼,目光掃過那一群虎視眈眈的看客,眼睛裏不自主地浮起一抹淚光,帶著哭腔道:“是,是我撞的,我,我賠!”
“那,警察同誌,你聽到了吧。這可不是我逼得哦,是他自己承認的。”目光投向那年輕警察,呂布攤著雙手道。
年輕警察走了出來,神情變的無比嚴肅。
“馬先生,既然您已經承認了,那就和我走一趟吧。”
眼鏡男低下了頭,蔫兒了,跌跌撞撞地跟隨著警察走向了警車。